</dt>
趙青微微一笑,道:“毛宇震又名元京,名義上是毛太師的堂弟,可是……”
“可是什麼?”慧雅的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雙目炯炯盯著趙青。
趙青瞥了慧雅一眼,卻不肯再說。
穆遠洋京居無聊,常常給他寫信,信中常有烏七八糟的內容,譬如上次有一封信,穆遠洋就在信中把元京的出身給翻了出來——元京母親元氏早年守寡,多年來一直和毛太師關係曖昧,一直住在太師府;而元京很可能是毛太師的私生子!
不過這些不堪入耳之事,趙青不願意讓慧雅知道。
兩人不過說了幾句話,趙青便要離開了。他攬著慧雅的腰肢柔聲道:“慧雅,父親的信今日都到了,我們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十六。”
慧雅:“……那不就只剩下十八天了……”
趙青輕笑了一聲,在慧雅鬢角輕吻了一下,低聲道:“你安安生生只管睡覺,外面我安排的有人!”
說罷,他戴上兜帽轉身出去了。
慧雅呆呆裡站在那裡,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十八天時間,她就要嫁給趙青了……
夜深了,停泊在永平河碼頭的畫船依舊燈火通明。
如玉和侍候的人都在一層艙房休息了,惟有元京依舊坐在二層閣子裡看書。
阿北輕手輕腳上了樓梯,先弄去了臉上的偽裝,這才向元京行了個禮,道:“稟二爺,孫姑娘同意了。”
“會這麼容易?”元京雙眉挑起,“你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阿北想了想,便從自己去見張婆及其大兒子孫定白講起,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聽阿北說完,元京略一沉思,道:“你怕是上了孫慧雅的當了。”
阿北吃驚地看著他。
元京不再說這件事,而是問阿北:“永平縣弓手隊的人還在慧雅家四周巡邏麼?”
阿北答了聲“是”,又道:“稟二爺,林正的人暗中查了,共四十名全副武裝的弓手在孫姑娘家四周巡邏,由副班頭付春恆帶領。另外村中還有村丁不時巡邏,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機。”
聽了阿北的話,元京情知這次計劃怕是又要落空了,該趁機離開了,可是想到即將與趙青成親的慧雅,他始終有些意難平。
元京閉上眼睛,想起了十年前毛貴妃對毛太師說的一句話——“讓我出手殺穆遠洋?我得先有命在,才能去享受那些我拿命換來的榮華富貴!”
他得先有命在,才能從趙青手中奪了慧雅!
元京沉聲吩咐阿北:“去下面通知林正,讓他帶人探路!再通知胡敏中,即刻拔錨揚帆!”他這艘船看著與一般大周的畫船一模一樣,內在構造卻完全不同,是他自西洋購入的西洋最先進的航船,速度極快,撞擊的力道極大,一般船隻都攔不住它。
一刻鐘後,林正帶著一群殺手和縣衙弓手隊設的暗卡短兵相接,一時之間刀光劍影。
而元京的畫船卻在紛亂之時全速駛來,如離弦的箭一般撞了過來,趙青命人設在永平河上的暗卡雖然牢固,卻依舊被撞得粉碎。
在巨大的轟鳴聲中,撞碎的木屑四散開來,而畫船則消失在永平河與運河交匯之處。
兩天後,幾乎兩天兩夜未睡的趙青帶著人在運河陳留縣段打撈到了那艘畫船的殘骸——元京為了不讓趙青得到那艘船,寧願把它毀掉!
不過,趙青也算有所收穫,他捉住了元京一個叫胡敏中的親信。
趙青怕夜長夢多,當即命付春恆帶人把胡敏中解往開封府交給穆遠洋審訊。穆遠洋身邊聚攏了無數能人,自有辦法從胡敏中口中掏出些東西出來。
慧雅一直在家裡焦急地等待等趙青,誰知道還沒等到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