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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詩不卑不亢道:“稟二夫人,奴婢名喚助詩,一直在老夫人身邊侍候。”
慧雅一臉我就是不講理的表情,吩咐月蓮:“這個助詩目無沒有上下尊卑,掌嘴六下!”趙青已經告訴她了,即使進了東京,他們兩口子也是住在趙青母親留給他的一處小宅子裡,而且去外家拜客,去的也是穆遠洋當家的穆府,所以慧雅現在才這麼有恃無恐。
月蓮是穆遠洋的人,奴肖主子,月蓮和穆遠洋一樣天不怕地不怕,更何況是仇人嚴氏的丫鬟?
她脆聲聲答了聲“是”,笑吟吟上前,捉住助詩便左左右右扇了六個耳光。
助詩被她給打懵了,俏麗的臉蛋腫了起來,杏眼裡淚汪汪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捂著臉奔進了臥室。
嚴氏氣得手都是抖的。
趙穎和趙勤也都嚇壞了,他們都是文明人,哪裡見過慧雅這樣彪悍粗野之人?
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慧雅當著主人的面打了狗,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微微屈了屈膝,也不管小嚴氏,帶著月蓮和小梅揚長而去。
她從趙青和梁媽媽話語之間,猜到趙青母親穆夫人之所以會青年去世,怕是與她發現了丈夫趙嶺與自己孃家大嫂大嚴氏的妹子小嚴氏的私情有關,慧雅心裡便很是看不慣小嚴氏,趁機便給對方來了個下馬威。
嚴氏被慧雅氣了個倒仰。
她因為德行有虧,又害趙青不成,被大兒媳婦尹氏抓住了把柄,帶著一雙兒女灰溜溜離開侯府,隨著丈夫趙嶺去了滄州任上,原本想著二兒媳婦孫氏出身太低容易拿住的,沒想到這個孫氏生得嬌滴滴的天仙一般,卻如此彪悍,比尹氏還不講理!
慧雅一出堂屋門,就看到了立在臺階上仰首看她的趙青。
趙青一身藏青錦袍,愈發襯得身形高挑修長,臨風玉樹一般立在那裡,鳳眼含笑看著慧雅。
慧雅想到自己方才潑辣之舉,臉不由有些紅了。
趙青上前一步,握住慧雅的手,柔聲道:“慧雅,我們回家吧!”
裡面的動靜他方才都聽到了,心中不禁不生氣,還頗有出了一口惡氣的爽快感。
慧雅嬌俏地睨了他一眼:“阿青,我剛才……”
趙青微微一笑:“有我呢!”凡事都有我兜著呢!作為我心愛的妻子,你只需恣意快活地活著就好!
慧雅見有趙青做她的靠山,不由得意極了,和趙青牽著手一起離開了。
小嚴氏立在堂屋的雕花長窗之內,眼睜睜看著趙青和孫慧雅手牽手肩並肩,邊走邊說笑著甜甜蜜蜜攜手而去,簡直是氣得心都疼了。
趙穎氣得眼都紅了,伸手拉著小嚴氏的手道:“母親,你一定得治治孫氏這個惡婦!”
小嚴氏眯著眼睛道:“阿瑩,你放心,母親心裡有數。”不是要一起進京麼?那她就在路上慢慢調理這個粗野彪悍的孫氏好了!
誰知道小嚴氏想了無數的主意要在路上炮製孫慧雅,可到了出發那一日,趙青卻命人來告訴趙嶺,說永平縣臨時出了一個大案,上面督促得很急,他暫時走不了,而孫氏得留下侍候他的起居,只能請父親繼母和弟妹先行了。
小嚴氏再次氣了個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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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齊心
? 小嚴氏正被趙青和孫慧雅這對小夫妻氣得肝疼,她派出去打聽訊息的顏媽媽回來了。
顏媽媽一進來,見幾個大丫鬟都在屋子裡,便向小嚴氏使了個眼色。
待在房裡侍候小嚴氏的人都退下去了,顏媽媽這才低聲道:“稟夫人,奴婢出去打聽了,這二少夫人孫氏,是永平縣孫家溝人士,打小就被繼父賣進了朱大戶府中,貼身侍候朱家大娘王氏,很得王氏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