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輕舉妄動。”
晉豐恭謹地答了聲“是”。
江寧王妃雖然話裡話外看輕元京這個假堂叔,可是經過這一番接觸,晉豐可以斷定:這個元京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就憑元京編織的那一張似疏實密籠罩了整個大周的情報網路,晉豐覺得,不光王妃,就連太師老大人,怕也是小看了元京這個二爺。
他不是不出手,他只是看值不值得出手。
元京端著茶盞,眼睛看著堂屋外面的白楊樹發呆。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仲秋,先前滿樹碧葉如今已葉葉變黃,經過昨夜那場秋雨,庭院中如今滿地黃葉。
他之所以有存在價值,是因為他可以為太師、為貴妃娘娘、為江寧王妃和江寧王世子出手。
作為一個工具,他的存在價值在於毛氏一族的敵人的存在。
所以,不管是趙青,還是趙青背後的穆遠洋,作為工具,他會出手,但是卻會渲染難度,讓毛氏家族的人認識到他的價值……
得知趙青去了孫家溝,昨夜一夜未歸,楊媽媽有些不高興,獨自坐在後堂堂屋生氣。
侍候她的小丫頭小露見狀,怕楊媽媽掐她打她,便躲著楊媽媽在遊廊裡逗螞蟻玩。
白知縣家的丫鬟秋娟走了過來,見小露在那兒玩,忙笑著問道:“小露啊,你們楊奶奶呢?”
小露努了努嘴,指了指堂屋方向,人卻不起身。
秋娟笑了笑,塞了十個銅錢給了小露,自己抿了抿塗了胭脂的唇,風擺楊柳般走了過去。
楊媽媽一見秋娟這種狐狸精便煩,正要開口斥責,卻見秋娟變戲法一般從銀紅紗的衣袖裡掏出了一個絹包遞了上來:“媽媽,奴給您老人家買了個赤金鐲子,您試戴一下吧!”
“是麼?”楊媽媽臉上的怒意沒來得及徹底消逝,就變成了笑意,“來讓我看看吧!”
?
☆、 棋高一著
? 這個金鐲子雖然有些細,可是黃霜霜的,成色極好。
楊媽媽試戴著這個金鐲子,眯著眼睛笑著看這個叫秋娟的丫鬟。
這個叫秋娟的丫鬟大約十七八歲年紀,眼睛間的距離稍寬了一些,嘴也太大了一些,可是姿態卻很媚,身材也很窈窕,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先前的白知縣家中女眷甚多,侍候的丫鬟也多,有好幾個丫鬟都愛送東西巴結她,楊媽媽知道她們的目的都是想借自己接近趙青。
她記得這個秋娟以前送過她一對金燈籠墜子,還送過她一匹丁香色南京雲紬的五彩納紗,沒想到這次居然就送赤金鐲子了。
楊媽媽嘴裡說著“哎喲,這怎麼好意思呀”,卻眯縫著眼笑著把玩著腕上的赤金鐲子,一點取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白大人的家眷這兩日就要隨白知縣搬到陳留縣任上去了,秋娟下了這麼大的本錢,這次怕是得說出她的來意了。
秋娟陪著楊媽媽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切入正題:“媽媽,我們大娘說了,車馬都已備好,明日就要離開永平縣了……唉,我捨不得媽媽呀!”
楊媽媽一臉慈祥的笑:“我也怪捨不得你的。”她眉開眼笑地又摸了摸腕上的赤金鐲子。這麼大方的丫鬟,難得遇上一個,她真有些捨不得呢!
秋娟聞言,又從手指上褪下一個金戒指,笑微微道:“媽媽,我家原先就在這永平縣,我不想去陳留縣,我想留在永平縣陪著您,和您老人家作伴。我家老爺一向敬重趙大人,若是趙大人開口討要我的話,我家老爺一定會答應的。您是趙大人的奶媽媽,您和趙大人說說吧,就讓我留下做點粗使活計!求您了!”
楊媽媽沒有說話,視線卻落在了秋娟手中的金戒指上。
秋娟會意,把金戒指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