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林珠想,他收了你的錢,幫你辦事在情理之中,關我什麼事。
但面上不能這麼說,只能委婉道:「我沒幫什麼忙。」
「你就別客氣了!」符錢說,「明晚七點,我派人去學校接你,就這麼定了。」
她還想找藉口,又覺得藉口力度不大,轉念想到一旁的譚稷明……算了吧,指望他出面拒絕還不如指望明晚刮颱風。
到時剛準備下車,譚稷明遞給她一紙袋。
「不用了,謝謝。」
他挑眉:「書,基金會發的。」
她這才趕緊接過,又道了句謝。
等她進了校門,符錢才轉頭賠笑:「對不住啊,我不知道她在,只備了一份請帖。」
譚稷明坐在後座,懶洋洋的:「沒有就不去了唄,多大個事兒。」
「這都是我的錯不是,我也沒多想,就合計給了她和給了您是一回事兒,這樣吧,明晚我親自去
接您,這合作是您促成的,您不出面可不行。」
譚稷明只笑了笑,沒接話。
再說回到宿舍的項林珠,劉曉娟見她回來,張口就說:「今天下班挺早啊。」
她一頭霧水:「下班?」
「不是新工作嗎?你每天下課跑得比兔子還快,我以為你找到新工作了。」
劉曉娟倒提醒了她,好像是該找工作了。
倆人還沒說上兩句正經話呢,房門忽然被撞開。只見路之悅火急火燎衝進來就是一陣翻箱倒櫃,弄得桌球亂響。
劉曉娟問她:「你又怎麼啦?!」
「我的項鍊不見了。」
她半個身子埋進櫃裡,扒拉出一大堆東西,沒找見,之後又爬上床翻枕頭。
「是不是落在什麼地方了,你再想想。」
「不可能。我昨天洗澡前就摘了放在宿舍,今天沒戴過。」
她又下了床,嫌項林珠擋道:「讓開!」
項林珠還來不及反應,本能往後退了一步,就見路之悅瞧見她擱在書桌上的紙袋。
「挺有錢啊你,買這麼貴的衣服。」
說著,將那衣服的吊牌掰出來。
劉曉娟悄悄數了數:「我的天哪,這麼多零……我再數數……」
項林珠已經傻了,說好的書怎麼變成了連衣裙。
「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有法子撈錢,怎麼還好意思騙獎學金?每天泡圖書館刻苦努力,想考研
還打工掙錢,你裝給誰看?老實說,我的項鍊是不是你拿了?」
劉曉娟圓場:「說什麼呢,阿珠在外打工,自己能掙,幹嘛拿你的東西。」
「打工能掙多少,夠買我的鑽石項鍊?還是夠買這條裙子?」
劉曉娟啞口無言。
項林珠說:「這裙子怎麼來的你管不著,但是我沒拿你的東西。」
路之悅冷笑:「也是,有人出手這價位的裙子,你還怎麼看得上區區一條項鍊。」她又看著劉曉
娟,「跟她做朋友,你小心點兒吧,別被帶壞了都不知道。」
說完就摔門而去。
劉曉娟尷尬地拉起項林珠的手:「別理她,她大小姐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腦中一片混沌,書變成裙子的事兒還沒理清楚,又被路之悅一通亂吼,只好先給自己倒杯水冷靜冷靜。倒好水之後,她撩了裙子往椅上一坐,卻聽劉曉娟驚呼:「阿珠你裙子開線了。」
在側腰的位置,緊密的針腳已被豁拉成指縫的寬度,白色線頭倒掛在淺色裙身,很是醒目。
她忽然想起晚飯前譚稷明帶她去了趟商場,車就停在大門前,她一直在車裡坐著。不到半小時,譚稷明從商場出來時手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