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跟這兒藏著,叫我一通好找。」
她說:「你要去哪裡轉轉,今天大年初一,街上都沒有人的。」
「沒人才好呢,整條街都是我們的。」
二人已至路口,他停下來,捧著她的臉沒完沒了的親嘴。
片刻後他雙臂擁著她,伏在肩上耳語:「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
她的頭緊貼他胸膛,鼻尖是清冽的松針味兒。
「我和你一塊兒走。」
「那怎麼行,這裡可沒地方給你住。」
他說:「我在這兒無親無故,你不管誰管,你得給我找地兒住。」又說,「沒地兒也沒關係,我
不介意和你擠一張床。」
她無語,忽然問:「你給王磊的紅包是多少錢?」
「沒幾個錢。」他說,「大過年的,你就別這麼計較行不行?」又拽著她往前走,「去附近給我
找家酒店。」
等辦了手續進了屋,他逮住她又是一頓好親,邊親邊剝衣服。
項林珠抗拒:「大白天的,你別這樣。」
「大白天怎麼了,誰規定大白天不能這樣?」他攬著她的腰,頭顱鑽進敞開的衣襟,「好幾天不
見你不想我嗎,我可天天想著你,覺都睡不好。」
她明白他的意思,羞窘難當,吞吐道:「你可真是……流氓。」
譚稷明聞言笑了,抬頭看著她,那邪魅的笑容肆無忌憚,渾身上下都透著不恭的癖性。
「流氓?爺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流氓。」
寒冬臘月的小城寂靜如雪下叢林,那灰皮外殼的高樓裡卻暖昧流光。
重色窗簾下,綿軟床笫間,那一氣呵成的翻雲覆雨,頗有纏綿至死不罷休的氣勢。
☆、32
事後, 二人依偎在床頭。
譚稷明抱她在懷裡, 忽然想起一件事兒:「誒,我是不是看上去挺老?」
她說:「不老啊。」
「那為什麼你弟叫我叔叔。」
她笑:「我也嚇一跳, 可能我看你久了習慣了不覺得老,他們第一次見你感覺不一樣吧。」
他想了想:「你第一次見我也覺得老嗎?」
「那都是好幾年前了,不能和現在比。」
「你這意思是我現在老了?」
她連忙說:「不是老, 是成熟吧。」
這話雖然是項林珠靈機一動的賣乖, 卻也是事實。譚稷明雖虛長她好幾歲,面上卻並無老態,只因涉世較深瞧著體面成熟給人多了些久經沙場的熟練感罷了。
他越過床頭從褲袋裡掏出一封紅包:「拿去。甭跟我提不需要之類的廢話, 小姑娘過年都得領壓歲錢知道麼?」
她沒出聲,伸手接了紅包:「就當我的辛苦錢吧。」
譚稷明笑:「誰辛苦?我可是大老遠專門跑來看你,要只為幹這事兒大可找別人代替,何必跑這一趟。」
她把紅包還給他:「那你找別人去, 我不攔著。」
「我就開一玩笑。」他抱著她,「我怎麼可能去找別人,是不是?」
她掀被起床穿衣服。
「真生氣啊?」
「不是。」她說, 「出來大半天,我得回去了。」
他看她麻利套上褲子:「每次用完我就提褲子走人, 當我免費好使還怎麼著。」
她繫上腰間的扣子:「你要錢嗎。」朝床上的紅包努努嘴,「要多少, 拿吧。」
「長本事了啊,敢這麼調侃我。」
說著又去逮她。
「別鬧,我真得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