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是把刀,但握在大人手中才是刀,握在孩童手裡,抬都抬不起來,如何傷人。」
秋暖臉色蒼白如雪,她想反駁康熙的話,但她知道康熙說的對,時至今日,就算她靠著系統造反,也鬥不過康熙。
康熙揮了揮手,樓下的侍衛給人鬆綁,矇眼的黑布取掉,各發了一錠銀子,送他們出了城。
冷冽的寒風刺骨,秋暖已經感覺不到手腳冰涼,康熙像是從無情的帝王變成了鄰家大伯,嘆了口氣道:「系統為外來之物,朕要護著大清的百姓,你亦想讓大清強大,此事我們非敵對,朕真的無意為難與你,你想做之事,朕會儘量成全,但你也要懂事才行。」
「你之前說把朕當做長輩,朕亦是把你當晚輩一般,只是兒女也要懂些規矩才是,朕疼愛你,你敬重朕,如此才好。」
「你嫁與十阿哥,便是朕的兒媳,朕會放些兵馬到十阿哥手中,保你活命之用,你想開書坊,朕也應允。」
四阿哥的軟硬兼施,秋暖看的明白拒了,康熙的軟硬兼職,秋暖依舊看的明白,卻沒了拒的能力。
街上空蕩蕩無一人,火把把四周照的透亮,秋暖卻覺得黑暗無比,堵在嗓子口的棉花變成了巨石,話都不知如何說出。
康熙也不急,慢慢的等著。
許久後,三個字才從石頭縫隙冒了出來,只是之前靈動的聲音變的悶啞無力:「好,我嫁。」
她的同意在康熙的意料之中,此時像是有了些餘心不忍,解釋了句:「此事,對你有利無弊,只是朕逼迫了你,你便覺得委屈,日後冷靜下來想明白了就好。」
「你若覺得痛苦,那往後朕不讓你飲酒,你依舊是個開心肆意的小姑娘。」
說完,梁九功帶人奉上文房四寶,康熙:「你既已答應婚事,那也該留個字據才是,要不然清醒後,怕是要賴帳了。」
秋暖垂著眼,指尖顫抖,隨後拿起筆,在紙上寫了:秋暖願嫁給十阿哥
筆尖抬起,一滴墨落與紙上,梁九功忙把她手中的筆接了回來。
康熙離去,秋暖想,和康熙想比,四阿哥那三十鞭,委實算不上威懾。
此刻高樓上的她像是站在山腰,因為她任性了一回,四周和善的群狼露出了獠牙,哪怕連腳下的草,也散發著寒意。
這一刻,她懂了,何為真正的孤家寡人,無親朋,無好友,連個能聽她說話的秋易都沒了,她不是手握股權的總裁,任性不得,一字一句都不能出錯,身邊只能是他安排的人,像蘇洪這種意外,都會被他們防範想法子除了。
腦中一點點分析,淚水如不要錢的落下,那雙手抖的不成樣子。
月英在不遠處,看的明顯,她壓制著自己不哭出聲來,不由的有些心疼,她現如今十五,在現代二十,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
月亮行程過半,月英走上前:「天冷,回去吧!」
秋暖點點頭,走至半路,她像是忘記了所有,奇怪問:「月英姐,我們怎麼在馬車裡了?」
月英笑道:「你送了皇上賠禮,皇上便不再計較你失禮之事,兩人相談甚歡,後面好像是梁公公說到了城中的一個糕點鋪子,說綠豆糕甚是好吃,比御廚做的還好。」
「你便鬧著要去嘗嘗,但是已至宵禁,皇上就讓人架著馬車帶你在無人處轉幾圈,散散酒。」
秋暖睜大了眼睛,不敢置通道:「不會吧!我這麼不講理的嗎?」
月英笑著點頭,在秋暖詫異嘀咕時低下頭,眼中有抹苦澀,心中說了句抱歉。
夜已晚,秋暖像是因為康熙不再生氣而高興,下了馬車還跳了幾步,開開心心的回到了侍舍房間。
隨後笑容消失,安靜的洗漱好,躺在床上後才拿出手機,把耳機塞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