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格誠的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他感覺格外爽快。這回,終於換成是他的主場了,能不酣暢淋漓嗎?
結束之後,誰也沒動,雖然身上粘膩膩的有點難受。
他擁著她,兩人都在平復氣息。
神從穎微微喘著氣,一腳踢開身上的薄被,熱死了!
「小心著涼。」他的喘氣聲比她要大一些,聲音粗啞,透著一股慵懶,像飽餐後的公獅王一樣。
「熱。」她抗議。
他伸手摸摸她露在外面的光滑大腿,感覺不到冰涼才由著她。
「我真高興。」他親親她的頭頂。她額前的碎發已經濕成一片,像木炭劃過的黑粗筆劃一樣搭在額前,他伸手撈起放在一旁的浴巾,替她擦了擦濕發,「早就叫你來了,你不肯。我家很久沒有年輕女孩子來過了。」
「嗯?」她抬起一點脖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重新又趴回去,悶悶地說,「我不信。」
「這有什麼不信的?騙你有什麼好處?」經過短暫的休息,他的聲音清亮了一些。
「你的條件那麼好,我不信沒人追你。」她繼續悶悶地說著,眼睛盯著面前的深藍色床單,手指無意識地在上面摳著。
「有人追,就得帶她回家?我家又不是酒店!我對沒興趣的人,沒什麼耐心。」
「我聽說……」她猶猶豫豫,總感覺像在挖人隱私一樣,有點不好意思說下去。
「聽說什麼了?」他等了一會兒,不見她的回答,擁著她的背催道,「說吧!沒事,我不怪你的。」
「你是如何做到不在公司留下花邊新聞的?」她換了一個問題。確實,公司的同事個個都講他的好話,一提起他的花邊新聞,似乎除了胡路蓮的前任,便沒有第二個了。這年頭,像這樣潔身自好的人不多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大家對他了解得不夠全面。比如說,他們就不知道他天天和她泡在一起。
「這很難?你以為我是家裡有金山銀山等著坐吃山空的紈絝呢?」他收緊擁著她的手,不可置信地問,「不會吧?我在你心裡,真是一個紈絝的形象?」
「怎麼可能!」他工作的積極性比她還強呢,有這樣的紈絝嗎?
「這還差不多。對了,你還沒說剛才的問題呢,你聽說什麼了?」
「聽說……胡路蓮的前任,是你趕走的?」她乾脆大膽地問出來。不是說男人在床上一般都比較好說話嗎?
「呵呵。這事啊?肯定是那幾個老員工說的吧?新來的都不認識她。是有這麼回事,她天天對我獻殷勤,後來又表白。我明確地拒絕了,她不死心。所以,我乾脆讓她走人了。只要工資出得高,還怕請不到人?沒理由我會被她嚇唬住。」
「你就是這樣處理身邊圍上來的那些女人的?」手段殘暴,但效果卻是非常好。
「我又不喜歡她們,憑什麼要累死累活應酬她們?」他說得理所當然。
「也是。」她心裡高興了一點。有錢人就是這樣,喜歡就喜歡,不喜歡的就不理你。好任性啊!
他把她翻過來,面對著自己,既像剖白又像教導似的說:「沒有拒絕不了的人,只看你說得到不到位,做得夠不夠絕情。人的臉皮都是有限的,只要你真心拒絕,總能找到讓對方死心的辦法。」
「嗯?」她眨著眼睛,臉上還帶著運動後的潮紅,傻傻地看著他。
「唉!」他小小地嘆口氣,話不好說得太過直白,好在她也沒真的犯錯。既然她聽不懂自己的暗示,那還是算了吧。
第二天是星期六,兩人在清閒的早晨又來了一場愛的晨運。
結束後,兩人洗完澡,楊格誠問:「等下在家吃早餐,還是出去吃?要不我給你露一手?吃完我們去爬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