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下子坐起來,抓住她的肩膀,輕輕搖了搖,焦急地問:「李哩,你怎麼了?」
李哩睜開眼睛,覺得眼眶都有點灼熱的痛感:「疼……應該,應該是快生了吧?」
「啊?」天空呆怔住。他沒有任何經驗,不知道伴侶生孩子的時候他該幹什麼。
「你……你去叫花姨啊!」李哩氣死了。本來抵抗疼痛就很需要力氣,還得分出一絲力氣來教他。
「哦,哦!」天空趕緊翻身下床,一溜煙地朝著外面去了。
片刻後,花姨和石頭叔跟著天空跑了上來。
花姨一進來,先驚慌地問李哩感覺怎麼樣了。李哩費力地睜開眼睛,看了花姨一眼,實在沒有力氣說話,又閉上眼睛努力對抗疼痛去了。花姨摸了摸她的肚子,笑著說:「快生啦!別害怕,我在這陪著你。我會幫你的!」
天空和石頭叔兩人,就站在花姨後面,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瞧小傢伙出來。
李哩趁著疼痛暫停的間隙,睜眼看到呆立在後面的天空和石頭叔。這兩人似乎不打算走了!
他們是想看我如何生產嗎?這讓人怎麼能接受?
李哩:「你們……天空,你和石頭叔出去……」
天空傻傻地站著,不明白為什麼李哩要趕他走。像這種時候,不正是應該他這個伴侶陪著的嗎?
石頭叔也是一臉呆怔。想當初天空出生時,他可是全程在床邊陪著的。花姨也是一臉不懂。族裡每個女獸人生產時,做為伴侶的不陪著,可是會被別人唾棄的。
李哩看他倆沒動,只好艱難地又說了一遍。
花姨雖然不太明白,但這種時候還是順著她一點比較好。再說,還有她呢!她一個人在這也就夠了!於是開口趕他們倆出去,讓他們在走廊外等著。
「簾子,把簾子放下來。」那兩人出去是出去了,可是兩人都擠在門口,遙遙看著。
天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門簾放下來。
又是一陣疼痛過後,李哩突然想起一件事:剪刀和熱水啊!可是哪有剪刀?問了花姨,花姨說她會用指甲把臍帶割斷的。
於是,花姨又揚聲喊外面的人快去燒熱水。李哩叮囑她,割之前一定要用熱水燙一燙,最起碼得用溫水洗一洗指甲。花姨笑眯眯地應了。
花姨:「別怕,別怕。你說的我都會照著做的。你別擔心,專心生孩子就行了!」
李哩又想起一件事,掙扎著抬起上半身:「把這皮毛墊換了吧?這是才換上的新的。還是找張舊的鋪上。」生產時會流血,她不捨得把剛換上的簇新皮毛弄髒了,還是找塊舊的墊上,用過後直接燒了,多省事。
花姨把她按下去,好笑地說:「哎呀,你就別操心這個了。皮毛多的很,你石頭叔今年也獵了好多張皮,毛都又長又厚的呢!回頭我送一些上來。」
天空燒好了熱水,端進來,放在一邊。他本來想趁著這機會,賴在這裡不走了。誰知被李哩發覺,用眼神將他趕了出去。
本來以為生產會過程長,痛苦深。誰知一陣疼痛過後,花姨讓她用力,才剛一用力,就感到身下就東西滑了出來。
花姨接住了,翻開小傢伙的下/體看了看,開心地笑著說:「出來啦!是個女兒!」
女獸人稀少,生個女兒當然是喜事。李哩正準備起身看一看自己的女兒長什麼樣,誰知下身又是一陣疼痛。花姨看了一眼,驚叫道:「先別動,還有一個呢!」
門外的天空和石頭叔聽了花姨剛才的話,就要衝進來,才剛掀開門簾,花姨就聽見動靜,一邊忙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說:「出去,還有一個,等下再進來!」
天空和石頭叔樂得直搓手,相互看看,都笑起來。
花姨把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