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也賣出去了三四十碗，不過就同顧明瑞說得，除去賣花燈的錢，可能還虧了。
回來的路上，方景同她說。&ldo;我看你們可以多賣幾樣東西。&rdo;
顧春芽也想到了這一點，剛才就有人吃的時候。問有沒有別的賣，她只賣一個涼粉，確實單調了些。
可要做些別的，好似也沒有太大的精力。
&ldo;你當春芽有四隻手呢。&rdo;顧明瑞就說了，&ldo;只賣賣這個都累，要再多加幾樣，晚上都不用睡了。&rdo;
方景聽了點點頭，&ldo;也是。&rdo;又看看顧春芽，有些可惜的道，&ldo;你現在練字都沒有空了。&rdo;
她雖然是個姑娘家，可就方景教她的這些天來看，那天賦是極好的，短短時間字就寫得有模有樣，也認得多，要是再多學學，也不比一般的學子差。
顧春芽笑笑，&ldo;現在是艱苦階段，等還了錢，以後再請幾個幫工，我就空下來了，到時候你再教我。&rdo;
方景&ldo;嗯&rdo;了一聲。
回了家，幾個人都在等著，看他們車上竟然放了花燈，便很奇怪。顧明瑞說了，就都笑起來，說這法子不錯。
方茹把五個花燈拿去添了些燈油，等他們明兒出去再帶著。
楊氏早就打了水，稍許溫了溫，給兄妹兩個洗澡。
顧春芽洗完澡出來，都已經很晚了。
楊氏催其他幾人先去睡覺，又拿了幹手巾給顧春芽擦頭髮，一邊嘆道，&ldo;真是苦了你了，明兒你教我怎麼弄這些涼粉，下回我同明瑞去賣。&rdo;
&ldo;可複雜了，娘學不來的。&rdo;顧春芽可不是說瞎話，這些調料看似簡單，可多拿少拿一丁點兒，那味道就打折扣，當初她可是專攻調味這一塊的，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受人肯定的麵點師，別人要學成這一手功夫，起碼得好幾年的時間。
當然，如果只是做涼粉一樣，可以學快些，可她並不想讓楊氏去擺攤。
楊氏懷疑道，&ldo;我看明瑞學包子，還有親家妹子學醃菜不都快得很麼，你這是在嫌棄娘笨了?&rdo;
&ldo;哎呀，那些不一樣，涼粉裡放的調料更精細些。&rdo;顧春芽忙轉移開話題，省得一會兒楊氏追問她打哪兒學來的，她又得編些鬼話，&ldo;娘，姐的事怎麼樣了，那會兒你跟爹不是說要去看看那胡家的兒子麼。&rdo;
談到顧冬兒的終身大事，楊氏就發愁，&ldo;咱們家欠了錢呢，誰家還肯?&rdo;
當初分家的時候，方茹那病也被人傳開了，說總會復發，這一發就要一百兩銀子，一般的家庭哪裡吃得消，又知道他們家講義氣，肯定不會丟下方茹不管，更是覺得沾不得。
所以胡家那邊已經沒有音訊了。
顧春芽也沉默了一會兒，又抬頭笑道，&ldo;等把錢還清了，咱們家越過越好，以後來求著姐嫁的人肯定都有，娘別擔心了。&rdo;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楊氏心想，可也知道小女兒在撫慰自己，就笑著點點頭，給她抹乾頭髮便讓著睡去了。
第二天的上午，又要做綠豆粉糊，不過那會兒她已經教過顧應全，顧冬兒幾個了，所以能多睡一會兒。
到底年紀還小呢，一下午又加晚上擺攤賣東西，身體都累得吃不消，這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她揉著眼睛，打著呵欠走出來。
&ldo;瞧你這樣兒，再睡睡，飯還得一會兒才好。&rdo;楊氏說。
&ldo;太熱了，被熱醒的，也睡不著了。&rdo;顧春芽拿起灶邊的蒲扇狠命扇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