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煜連續五日沒有回家,落得清靜的唐錦心,思考怎麼讓夏洛深主動來籤合約的同時,順利完成了論文初稿。
自然,她也趁此機會,胡吃海塞,五天的晚餐豐富且不重樣。
岑鳳的廚藝,讓她一一榨乾。
“少夫人,您這是要出去?”見唐錦心穿鞋,岑鳳趕緊問道。
唐錦心摸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岑姨,我吃太飽了,想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
“這樣啊……我還以為少夫人要去接少爺呢,還準備讓您記得帶上醒酒湯。”
“夏淺煜給您打電話了?”唐錦心半靠著鞋櫃,認真剝著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棒棒糖糖紙。
“剛剛您上樓時,有人打電話過來,說少爺喝醉了,讓您去接一下……我以為您是知道的,就沒有及時喊您。”岑鳳突然心生愧疚,露出一副失職的神態。
唐錦心笑著擺擺手,“詐騙電話,岑姨不必理會,您忙著,我散步去了。”
“少夫人,我聽那人說話語氣,不像騙子,您還是打電話問問少爺吧。”
叼著棒棒糖,唐錦心不以為然地道:“顏傑整日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不會出事的。”
“可……好吧,那這醒酒湯,我先放回廚房。”岑鳳不敢逾矩多勸,只能作罷。
“嗯。”
出門,吹著晚風,感受著橘子味的糖融入味蕾,唐錦心慵懶地伸伸手臂,沿著苑泮別墅區的道路隨意閒逛。
陌生的電話響起,她瞅了一眼後,結束通話。
再響起,她結束通話。
又響起,她接通。
重要的事情需三遍,她篤定,這電話,絕對不是詐騙或者廣告推銷電話。
手機裡傳來的喧鬧聲,震得她趕緊摘下耳機,緩了緩後才戴上,不等她開口詢問,那一聲接一聲的“媽媽”,讓她瞬間頭疼不已。
“子木,怎麼了?”
這年頭,“好大兒”認領不易啊!
“媽媽,爸爸和慕容阿姨吵架,還劃傷了手,流了好多血,我擔心他,偷偷跟出來,可是,這裡的叔叔阿姨,不許我進去看爸爸。媽媽,我好害怕,你快來,好不好?”季子木哽咽著哀求。
唐錦心錯愕地咬緊棒棒糖的棒子,在經歷內心幾萬次自我搏鬥後,她同意前往,還細心地讓借電話給季子木的人接電話,問清確切地址。
找到季子木時,已是晚上十一點。
他乖乖地站在便利店門口,手裡拿著一塊麵包和一瓶牛奶。
她長舒一口氣後,勉強微笑著喚道:“子木。”
“媽媽。”季子木開心地飛奔向她,“媽媽,謝謝您能來。”
彎腰揉揉季子木的腦袋,唐錦心暗自慶幸,她選擇來是正確的。
“你爸在哪兒?”
“前面的楠溪酒肆,他們家的服務員好凶,他們不許我進去找爸爸,哼!”季子木鼓著腮幫子,生氣地模樣倒有些可愛。
唐錦心趕來的路上,給季予岸打了很多電話,都提示無法接通。
這傢伙和慕容念一是吵得多麼不可開交,才會撇下兒子,關掉手機,獨自深夜買醉?
老天爺保佑,這事千萬別摻和夏淺煜啊!她可不想作為第三者家屬,去做庭外調解的事。
“媽媽,媽媽,您想什麼呢?是不是和我一樣很生氣?”季子木輕輕戳戳唐錦心的胳膊。
“是,走,我們進去吧。”
走進店裡,不等詢問服務員,唐錦心一眼就瞧見季予岸,他此刻,正與一男人相對而坐,把酒言歡,半分不見感情不順、借酒澆愁的模樣。
她有理由懷疑,季子木撒謊了!
“媽媽,是爸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