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來說,很廉價。如今我沒得選,如果你不願意再等,那,隨你便吧。”
第四句,“我非良人可依靠,夏淺煜同樣。念一,及時止損是上策...對不起,我,我,我祝你幸福。”
四年的相識相伴相愛,最終換來輕飄飄的四句扎心話。
呵呵!
她只想笑,笑自己有眼無珠,笑自己活該,笑自己步了後塵......
“念一,你還好嗎?”
陳依瑤推門而入,瞧瞧這一地狼藉,瞅瞅那又哭又笑的人兒,她面上的愁容更甚幾分,“念一,許家姐弟倆已經徹底撕破臉,許意哲還和季予岸大吵了一架,所以,不用我多說,他便爽快地答應了合作。”
這一點點好訊息,換回了慕容念一的理智。
坐正身子,扯過紙巾包裹住傷口,她淡淡道:“安排一下,大家今晚一起吃個飯吧。瑞恆的白總也會來,你通知靜玲,讓她過來好好陪一陪,事成,條件隨她提。”
陳依瑤點點頭,剛準備提一提她家裡需要幫助的事,慕容念一的手機就響了鈴。
來電提醒是——堂舅。
武昌是楊姝萌堂兄,他是鄭柔嫁給慕容子賦沒多久便去的慕容家。
他為人沉穩本分,辦事利落,深得慕容舟器重。
這些年,他沒少暗地裡照顧和指點慕容念一,而她也早已視他為至親。
電話一接通,對方不等她開口,冷聲道:“念兒,快回家,那個女人的孩子來見子賦了。”
聞言,慕容念一的雙手下意識地攥緊,原本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浸染了潔白的紙巾,異常醒目,“好的,舅舅,我立刻回來。”
......
彼時,慕容莊園的客廳,董小胖正揹著手欣賞木架上用透明盒子封存的瓷器。
“唐懟懟,這些玩意能值多少錢?”
唐錦心抬眸掃了一圈這十幾年未曾變動多少的屋子,平靜道:“小擺件不值錢,貴的在收藏室,一會兒我帶你去挑一挑,選一個放你食府提升氣質。”
“算了,受不起。”董小胖連連擺手,搞個價值不菲的古董放店裡,若是被識貨的人竊走,他只怕得哭死。
慕容舟在慕容集團參加例會,慕容子賦則早早地出門去尋好幾日未歸家的慕容念一。
父子倆在得知唐錦心登門的訊息後,均立刻往家趕,並吩咐管家好生招待。
“小姐,您...這是禹海的米糕,您嚐嚐,是否喜歡?”一位年紀稍長的傭人盛上點心時,忍不住偷瞄了唐錦心好幾眼。
“鹹甜口,不喜歡,我比較愛吃您做的酥油烤餅。”唐錦心起身,笑著打招呼,“巧麗阿姨,別來無恙。”
這一聲輕喚,令許巧麗佈滿皺紋的雙眼瞬間溢滿淚花,她癟著嘴,難以置信地盯著唐錦心看了又看。
唐錦心小時候在慕容家的生活起居全是由她負責,那朝夕相處中凝結的情與愛,自是深厚。
良久,她一把握住前者的手,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活著,菩薩保佑,佛祖保佑。我可憐的年年小姐啊,這些年,你肯定吃不少苦吧?”
“不苦,好著呢。巧麗阿姨,我現在叫唐錦心,這名字,您覺著好聽嗎?”
兒時,唐錦心自從知道念一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她哥哥後,就吵著鬧著要換名字,鄭柔不依,圖落個清淨的慕容子賦就哄她,說以後不叫她念一,叫她年年。
後來有一天,她偶然聽到慕容子賦對鄭柔的解釋,才知道,年年,不是盼望因愛延續的女兒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的意思,而是年年即念念,年年念念長相思的意思。
“好聽,好聽。”許巧麗吸吸鼻子,和藹的目光一刻也不願從唐錦心身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