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予岸咬牙切齒地模樣,與猛地捶打在桌面上的拳頭一樣猙獰。
“樂薇和筱筱的死,全拜夏淺煜所賜,是他辜負了她們,是他把我心愛的女人和最愛的妹妹逼上了死路,是他的錯,不是我,不是我。”
內心弱小的人往往最愛倒打一耙,這是病,得治!
答案顯而易見,唐錦心按捺住將手中酒潑過去,給季予岸醒醒腦子的衝動,轉而將清冷的眸光掃向他,“你們不仁在先,何來資格怪他在後不義。一念之惡,厲鬼隨之,她倆的死可賴不著夏淺煜,要怪,只能怪她們自己...愛與被愛本身就是兩碼事,拎不清混為一談的人,若不是腦子瓦塔了,估計是有點啥大病。”
“夏淺煜就那麼好?”
“不是他太好,是你太差勁,這對比著實明顯!”
唐錦心此番口吻正經的回答,倒叫季予岸啞然失語,他抬眸盯住她那清澈明亮的雙眼,想從中捕捉到點什麼,卻發現除一如既往的疏離感外,無半點異樣。
突然,他錯開眼神,兀自搖頭輕笑。
笑夠了,他再次斟滿酒,並一飲而盡,空杯置於桌面上的剎那,他語氣嚴肅地問:“和許意笙聯手,費盡心思地拆散我和念一。錦心,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得到夏淺煜的真心?許意笙就會因此感念,不與雲上針鋒相對了嗎?”
“拆散你們的是許意笙,不是我,還請季總用詞嚴謹。”唐錦心單手托腮,好奇地反問道:“季予岸,你是喜歡慕容念一這個人呢,還是喜歡她的家世?”
季予岸蹙蹙眉,起身走到護欄邊,眺望這燈火輝煌的錦州城。
唐錦心打著哈欠看了一眼夏淺煜剛發來的訊息,兩個字“下來”。
撇撇嘴,她衝前方冷靜不少的男人道:“季予岸,我今天來一是為赴子木的約;二是想提醒你到此為止。你那些所謂的報復,其實特像笑話。你們四個走到今日這種局面,絕非是夏淺煜一人所為,他也沒有義務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包容,雲上是他的軟肋,難道季氏集團不是你的嗎?你別忘了,他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他並沒有太多舍不下的家人。”
停頓一二,她繼續道:“子木是你兒子,不是你不擇手段的工具。剪輯影片構陷我教唆樊夢墮胎;酒館喝酒、我婆婆生日、子木生日等多次安排人偷拍我和你的合影,故意寄給夏淺煜;還有洩露仙仙病房號;鼓動羅嶼拉攏我...這些下作的手段,無論你承不承認是你做的,都沒關係,我看在子木的份上,也不想再計較。不過,從今往後,你若再敢打我的主意,我定加倍還施彼身。”
季予岸轉身望著唐錦心,神情間摻雜著一抹抹震驚,他知她敏銳聰慧,卻不曾想她竟這般瞭然。
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唐錦心秀眉微皺片刻後舒展開來,她不鹹不淡道:“告訴你一個秘密,章阿姨不選慕容念一的理由,和夏爺爺一樣。”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酒店門口,夏淺煜在看到自家小可愛飛奔向自己時,連忙結束通話電話,伸開雙手迎接。
“真暖和。”唐錦心使勁往溫柔的胸膛蹭蹭。
夏淺煜笑著摟緊她,“季予岸沒為難你吧?”
“他敢!也不想想我們家夏總是何許人也。”唐錦心眨眨眼,調侃道,“咱夏總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馬,這錦州亂不亂,得夏總說了算,想。”
夏淺煜直接伸手捂住那張越說越離譜的嘴,“安靜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