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暖:康熙你不是人。
毒酒是肯定死,桌上的酒還有機率活著,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謝皇上賞賜。」
說完視死如歸的站起身,走到桌前,悲壯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副模樣讓康熙發笑,士兵上戰場也不過如此,梁九功也走了回來,笑著道:「皇上,看樣子秋暖是真的害怕喝酒,不過這好像也沒醉。」
酒已入喉,人穩穩噹噹的站著,和剛才無二,哪裡有她說的那麼誇張,一杯酒醉,醉後如瘋子一般。
康熙頷首,對著秋葉道:「你剛才說一杯就醉,現在面不改色,可是欺君啊!」
欺君這兩個字重如泰山,梁九功看了眼秋暖,命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乾清宮別想留了。
秋暖腦袋渾渾噩噩,直接拉開身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我醉了。」
皇上沒有賜座擅自落座,梁九功心道,現在命能不能留住可就不一定了。
雙眸清澈的人說自己醉了,無一絲可信度,康熙雙手背於身後,盯著穩穩坐著的秋暖道:「你剛才說你醉後如瘋子一般,現在安安靜靜,豈不是欺君。」
秋暖擰眉思考了兩秒,隨後點頭:「嗯,這樣算的話,是欺君,我喝酒了不會發酒瘋。」
她自己承認了欺君,反而讓康熙有些摸不準了,這是真醉了?
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也感到摸不著頭腦。
「既然你酒後不會發酒瘋,剛才為何要抗旨。」
秋暖哭喪著臉,老實回答:「因為我喝了酒比發酒瘋還厲害。」
「緣何?」
像是想起了很不開心的事情,秋暖撇了撇嘴,很是委屈:「我有一個弱點,就是沾了酒就會說真話,別人問什麼答什麼,而且醒過來之後還短片,什麼都記不得。」
康熙和梁九功對視一眼,都感到詫異不已,這個事情倒是聞所未聞。
康熙背手而立,興趣漸濃:「你做了什麼逆天大罪,情願抗旨也不能讓朕知道的?」
這下也不用梁九功幫忙倒酒了,秋暖自己倒了兩杯,把其中一杯往對面推,隨後轉頭對著康熙道:「哎,電視裡說,皇上都會把穿越者燒死,我害怕你也把我燒死。」
她的每一個字,康熙都知道如何寫,但連在一起,卻發現理解不了。
「皇上,看來秋暖是真的醉了,都開始瘋言瘋語了,奴才讓人把她拖出去?」
康熙擺擺手,大步坐到秋暖對面,他自問學問不錯,四書五經,典謨訓誥,雜書遊記,看過之書數不勝數,怎會此時被一個小丫頭的話為難住。
「朕為何要把你燒死。」
秋暖抬頭:「因為我是穿越者啊!」
康熙皺起眉頭:「何為穿越者?」
秋暖眨眨眼,隨後揉著腦袋道:「哦,對,你們現在好像是還沒有這個詞,穿越者,就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她的說法陌生,康熙卻瞬間懂了,眼神一凜,心裡冷哼一聲,猶如發現了自尋死路的蠢豬,端起手邊的茶,輕輕呷了一口,不說信也不說不信,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那你是哪裡的人?」
秋暖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才抬頭道:「今年是康熙三十八年,好像有三百多年了,我是三百多年後的人。」
康熙犀利的眼神從秋暖認真的臉上打了個轉,三百多年後的人?這句話比天上掉下來一頭牛還不可信。
他的眼中帶著寒氣,秋暖剛和他對視了一眼,就感覺像是被一頭狼王盯上,在評估著是把她紅燒,還是清蒸。
腦中的混沌都清醒了不少,搓了搓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糯糯道:「你還不懂嗎?就相當於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