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乾隆皇帝的詩朗朗上口,廣為流傳。」舉起兩根手指,做發誓狀。
隨後像是無意的看了眼窗外,大驚小怪道:「哎呀,這都中午了,我要回去吃飯了,十阿哥肯定在外面等著我呢!」
說著就想站起來跑,被康熙猛的一拍桌子震住。
這樣子要說心裡沒鬼,鬼都不信。
「坐下,把朕這個孫子的詩,背幾首來聽聽。」
秋暖欲哭無淚,乾隆的詩她是會背幾首,可那都是因為爛出名的詩,一般能聽的詩,她不會啊!
逃是逃不掉了,秋暖挪著碎步走回來:「汗阿瑪……」
康熙:「背。」
秋暖……背就背唄,兇什麼,心裡默默的和乾隆說了句:對不住了,大侄子。
「一片一片又一片,兩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片……」
康熙雙眼迷茫不解,秋暖都想唱一句:老朋友,你是否有許多問號。
「飛入蘆花都不見。」
「你看,最後一句話是不是點睛之筆,整個畫面活了過來,就這首詩,可是被選入小學課本的哦,乾隆皇帝文學水平真的是,登峰造極。」
大拇指豎了又豎,康熙無視她的馬屁,獨自一人恍惚在那首詩裡,許久都未出來。
最後只能替愛新覺羅的皇帝找面子道:「前面三句……」
盡力了,前面三句誇不動:「最後一句不錯,頗有童趣。」
這句話誇出來,他的嘴唇都顫抖了兩下,心裡像百爪鬧心一般難受。
秋暖原是不想打擊他,但心中的壞心思又憋的難受,最後終是忍不住的小聲補充:「其實,後面一句是大臣替他補救的,也就是說,前面三句才是你孫子做的詩。」
咔嚓一聲康熙的心碎成了兩片,就那一句亡羊補牢的,居然還是大臣描補的?不不,他不信。
捂著胸口難以呼吸,愛新覺羅的皇帝,怎麼一個不如一個,不會作詩你就安靜會,瞎折騰什麼。
當了半輩子的康熙沒有這麼脆弱,秋暖看他的誇張動作還挺好玩,伸手拿了一個橘子,邊剝邊慢慢念著:「遠看城牆齒鋸鋸,近看城牆鋸鋸齒。若把城牆倒過來,上邊不鋸下面鋸。」
隨後道:「別難過,這是兩首黑歷史,他寫的還是有好詩的,只不過沒有這兩首出名而已,我記不住。」
「還是那句話,咱數量取勝,無論怎麼樣,他都是第一,一天能做十幾首詩,多了不起,縱觀歷史,除了他還能有誰能做到,對吧?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不管怎麼樣,詩壇上有你們祖孫倆的一席之地。」
這話太過扎心,祖孫倆加起來四萬四千餘首,只有一首入選了課本上,這也就算了,那最後一句,居然還是大臣寫的,丟人,丟人,太過丟人。
心裡的難堪消散不去,秋暖他又不好說落,猛的一拍桌子,衝著門外喊:「梁九功呢!還不滾進來,沒看見朕的茶都沒了。」
梁九功一直守在門外,聽他聲音不快,忙小跑進來,偷偷看了眼淡定吃橘子的秋暖,心瞬間定了下來。
舔笑道:「奴才該死,奴才這就給皇上換茶。」
康熙點著他,像個困獸道:「去去,把朕的那些詩稿,全都拿去燒了。」
氣憤,他現在最最討厭的就是作詩了。
秋暖著急說:「梁公公,皇上不喜歡,我喜歡,全都送到我家,我要珍藏起來。」
康熙鼻子出氣:「珍藏有何用,一堆無用詩。」
隨後不知是被自己氣的,還是被孫子乾隆氣的,發狠道:「以後愛新覺羅的皇帝都不準作詩。」
梁九功腰彎似弓,嚇的不敢應聲,偷摸的看了眼秋暖,秋暖把橘子放在桌上,擺手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