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打了一個哭嗝,梁九功哭笑不得,看著她還帶著一些稚嫩的臉龐,心裡嘆息一聲,一開始對她關照,是因為她身份特殊,現在對這後世的孩子,是真的想要多照顧幾分。
「讓陳四去太醫院請個太醫過來,你這臉上敷上藥,過個兩日也就能恢復如初了,這兩日你在侍舍內養傷,不用來當值了。」
秋暖哭歸哭,心裡還是明白的,她的身份當不起太醫來這一趟:「謝謝梁公公,我自己去太醫院拿盒藥膏就可以了,不用勞煩陳四請太醫過來。」
梁九功也深知這個理:「請太醫是不便,那我讓陳四去幫你領盒藥膏。」
康熙合上奏摺,問剛進來的梁九功:「秋暖如何了?還哭著呢?」
梁九功彎腰回到:「現下是不哭了,奴才讓陳四幫她去太醫院領了盒藥膏,她拿著藥膏去了梅園。」
康熙轉頭:「梅園?」
「應當是回侍舍的路上人多,她此刻不想見人,去梅園那條路寂靜無人,便向著那裡去了。」
說完打量了下康熙的神色,笑著道:「秋暖應當是被寵愛著長大的,自小未受過委屈,這猛的捱了一巴掌,委屈便收不住了,哭的停不下來,剛跟奴才說想家了。」
第45章
回想她剛才的模樣,再聽她想家了,康熙走神了片刻:「嗯,之後你多看顧著些,再有人動手,無論是誰,都先攔住再說。」
梁九功應下:「這次實在是佟妃娘娘的人動手太過突然,門外的人一時阻攔不急,奴才稍後再囑咐一遍。」
找了個四處無人的地方,秋暖坐在地上,倚靠在紅梅樹上,雙目無神,她不想回侍舍,人在難過時把自己關在房間,只會加劇壓抑的心情,從而把事情變的越來越遭。
此時,聞著沁人心脾的梅香,心情平靜了下來,被打的那一刻,她震驚,憤怒,最後全化為了漫天的委屈,她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這個不值得留戀的地方。
她在這裡有身份,有名字,有認識的朋友,卻依舊覺得像個遊魂,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身旁坐下一人:「傻不傻,別人揚了手都不知道躲。」
秋暖沖他翻了個白眼:「我就一宮女,躲過之後呢?」
十阿哥看著她的臉,嘖嘖了兩聲:「躲過之後你就跑,大喊佟妃娘娘打人了,讓這皇宮熱鬧一番。」
秋暖:「再然後呢?」
修長的手指從袖中掏出一盒藥膏:「再然後,你就沒命了。」
他的風涼話帶著溫熱,秋暖別過頭懶得搭理他,有指尖點在臉龐,留下一點清涼,她一驚道:「你幹嘛?」
十阿哥面露嫌棄:「別動,原本就醜,再不抹藥到時毀了容,上哪裡找只娶你一個,還天天給你洗腳的人。」
「要你管,你一個阿哥給我一個宮女上藥,到時候又壞我清白。」邊說邊又往旁邊挪了挪:「你現在是有主的人了,不要和其他女子有不恰當的接觸,你這叫不守男德。」
話還未落地,就被人拎著衣領拉了過去,一手固定住她的肩膀,一手在她紅腫的臉頰遊走,火熱的地方瞬間舒服了不少,秋暖縮了縮脖子也沒在動,估計是被她氣到了,十阿哥鼻孔如賓士的駿馬喘著粗氣,胸膛起伏不定。
「你也就敢對我說這些不著調的,有膽子去跟太子和四阿哥他們說去,見了他們跟老鼠見了貓一般,就天天對我沒一句好話,爺還未成婚,有個什麼主,等爺娶了美嬌娘,你就算在這裡哭死,被人打了板子,爺也沒空來理你。」
話是這樣說,只是那手指卻像是弄疼了她,輕了又輕。
可能是這人一直沒傷害過她,哪怕他生氣了,秋暖也不害怕,想到康熙給他訂的婚事,好奇道:「你喜歡嬌俏可人的福晉,還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