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就像是夏日裡被堵住的泉眼,急需一個釋放的出口。她暗自咬牙,心中咒罵:“可惡!這該死的穴道,比夏日午後最悶熱的雷陣雨還讓人窒息!”
此時,嶽不群的臉色如同調色盤般變幻莫測,最終定格在一種深邃的算計之中。他輕咳一聲,聲音洪亮而威嚴:“王賢侄,此在那空曠而莊嚴的大廳內,空氣彷彿凝固成了實質,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激起迴響。嶽不群的面容,在昏黃的燭光下,如同陰雲密佈的天空,漸漸籠罩上一層難以言喻的陰霾。他緩緩吐納,彷彿是在汲取著四周無形的力量,轉瞬之間,那抹陰霾又如同晨霧般被溫暖的陽光碟機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他輕啟朱唇,對王書說道:“賢侄啊,此番安排,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王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閃爍著不羈與自信:“哦?勉強算個及格吧。畢竟,若我真動了怒,讓這華山之巔,化作血海汪洋,也不過一念之間。”他的話語輕描淡寫,卻如同寒冰利刃,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嶽不群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他深知,王書所言非虛。在這個江湖中,王書的實力已是公認的頂尖,即便是華山派上下齊心,能在他劍下全身而退者,亦是鳳毛麟角。更別提,若王書採取游擊戰術,華山派恐怕將永無寧日,最終只落得個名存實亡的下場。而自己的愛妻甯中則,雖武藝高強,但在王書面前,亦是難以匹敵。
辟邪劍譜,這個江湖中人人夢寐以求的至寶,此刻就靜靜地躺在不遠處,如同一個誘人的陷阱,讓嶽不群無法抗拒。他心中盤算著,一邊是可能萬劫不復的深淵,另一邊則是功成名就、榮耀加身的坦途。權衡利弊之下,他做出了選擇,心中暗自決定,今日之辱,他日必將百倍奉還,用辟邪劍法,將王書斬於劍下,再向世人展示他一番苦心孤詣、忍辱負重的壯舉。
至於女兒嶽靈珊,嶽不群心中雖有萬般不捨,卻也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兒女情長,終需為大局讓步。他強壓下心中的情感,面上依舊保持著那抹和煦的笑容,對王書說道:“賢侄言重了,華山派上下皆視你為親人,怎會自相殘殺?你且放心去見珊兒吧,她定也掛念著你。”
王書聞言,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抱拳行禮道:“多謝岳父大人成全,我這就去看望珊妹。”言罷,他轉身離去,步伐中帶著幾分急切,彷彿已迫不及待要與心上人相見。
嶽不群望著王書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既有對未來的期許,也有對現狀的無奈。他深知,今日的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而這一切,都將被歷史的長河所銘記,成為江湖中一段傳奇的序章。 在嶽不群那修長的手指間,精緻的茶杯彷彿承受了千鈞之重,輕輕一握,便化作了清脆的咔嚓聲,碎片散落一地,如同他此刻紛亂的心境。甯中則那邊,還需他以柔和的言辭編織一張無形的網,企圖掩蓋這場風暴的裂痕,可這事實,猶如頑石,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令人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