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僅是一場對決的終結,更是兩個世界、兩種哲學的碰撞與交融,在江湖的畫卷上,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一片被夕陽染得金黃與血紅交織的荒野上,王書手持兩卷古籍,一本封面繪有狂風捲石、刀光劍影的《飛沙走石十三式》,另一本則是輕若無物、彷彿蘊含著千里之遙的《神行千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卻又難以掩飾對這兩大武學秘籍的渴望。畢竟,在這個江湖裡,能輕易從如田伯光這般高手身上獲取武學真傳,實屬難得。
田伯光,一個讓武林聞風喪膽的名字,對於王書而言,雖非不能戰勝,但要活捉卻非易事。一旦交手,往往是以命相搏,若對方未攜秘籍,那便如同明珠暗投,武學之路上的一大遺憾。
一旁,儀琳小尼姑瞪大了眼睛,那雙清澈的眼眸裡映出了王書一系列看似冷酷實則無奈的舉動,彷彿在她的純真心靈上輕輕投下了一片名為“江湖複雜”的迷霧,讓她的世界觀輕輕搖曳。
“咳咳……”王書故意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份微妙的尷尬,隨即蹲下身,以一種近乎戲謔的方式解開了田伯光的錢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尼姑,你看夠了沒?我可沒表演雜技哦。”
儀琳猛地回過神來,臉頰上浮現兩朵紅雲,目光復雜地掠過田伯光的遺體,心中既有對生命的敬畏,也有對王書行為的不解,隨即雙手合十,輕聲誦起了往生咒,為逝者祈福。
王書見狀,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也只能默默嘆息。他深知儀琳的慈悲是發自內心,而非做作,那些關於江湖險惡、人性複雜的話語,在此刻顯得如此多餘。
儀琳誦完往生咒,方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向王書行禮道:“貧尼儀琳,恆山派弟子,多謝少俠出手相救。”
“救命?哈哈,言重了。”王書輕笑,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田伯光雖惡,但對你這樣的純真女子,他自有他的‘規矩’,不至於傷你性命。”
“淫賊?”儀琳聞言,秀眉微蹙,眼中滿是不解。
王書見狀,心中一動,決定以另一種方式為她揭開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他緩緩開口,將田伯光的惡行以寓言般的方式講述,既保留了事實的殘酷,又巧妙地避免了直接觸碰儀琳那份難能可貴的純真。他甚至設想了幾個生動的例子,比如被惡龍擄走的公主與勇士的救贖,讓故事既驚險又充滿希望。
正當王書準備繼續“授課”之際,遠處傳來陣陣急切的呼喊聲:“儀琳!儀琳!”那聲音穿透了荒野的寧靜,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焦慮。
王書嘴角不禁抽搐,心中暗道:這些尼姑的警覺性倒是高,不過,如此明目張膽地呼喚,就不怕引來更多麻煩嗎?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江湖啊,總是充滿了意想不到的驚喜與驚嚇。 夜幕低垂,星辰悄然點亮了天際,而在這片被月光輕撫的荒野上,一場意想不到的邂逅正悄然上演。儀琳的心,如同被突如其來的風捲起的落葉,既驚又喜地跳動著——那群搜尋的腳步聲,是否已悄然逼近?若是自己,或許早已如同受驚的小鹿,循聲遁入夜色深處,任她們呼喚回蕩,卻難覓蹤跡。
“是儀清師姐她們!師姐,我們在這裡!!!”儀琳的呼喚,宛如林間清脆的鳥鳴,穿透了夜的寂靜,帶著一絲急切與激動。她的聲音,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領著希望的光芒。
王書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嘀咕:“這喊山喊水的功夫,莫非是你們恆山派獨有的秘技?”轉念間,幾位身著素衣、手持佛塵的尼姑已如同幻影般出現在眼前,她們的目光在儀琳身上溫柔地停留片刻,確定無恙後,才緩緩轉向一旁的王書,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位不速之客,竟不知何時已悄然換場,來到了這裡。
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地面上那抹不祥的身影上,空氣中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