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域之中,江夜寒都感覺不到水的存在了,這層雲霧已經完全不是自然了,而是來源於盧未本身。
良久,一隻雲霧凝聚的大手將霧氣拍散而開,一道身影正被手掌按在地上,再怎麼掙扎也顯得很無力。
“需要殺了她嗎?”盧未詢問身邊的江夜寒。
看著第六信徒的江夜寒,雖然很想直接讓盧未解決掉她,但有殺死血龍後的無功而返,江夜寒不知道那雷之權柄去了哪裡,眼前的第六信徒體內很顯然身懷木之權柄。
或許比起殺死她,查清楚權柄的去向更為重要。
似是看出了江夜寒的想法,盧未上前一步,手中的劍化作雲霧,一直朝著第六信徒的後腦勺一拍。
霧氣入體後,盧未控制著霧氣散在了她的全身後才散去凡域。
“打電話給後勤吧!”盧未說道,是和周童說道,他也就乾乾這種事了。
回快遞店的路上,盧未給江夜寒講解了節點的控制,這與時間悖論不同,沒有那麼複雜,類似於高速移動,將自己化作雲霧跳躍到另一個節點之上。
很容易……
也很簡單!
江夜寒嘗試了一下,最難的將自己霧化反倒不是什麼難題。
又一個水之權柄的新用法成功了,試試!
江夜寒這麼想,閉上眼,水霧從體內擴散而開,似是想到了什麼,藍色的水霧顏色逐漸淺了下來,最後化在了空氣之中。
真的……
很簡單很簡單!
只要知道竅門誰都能學會。
江夜寒的想法盧未是不知道的。
要是被她知道了怕是要拎著江夜寒的衣領給他腦門一下,要知道就算是她,也花了十年的時間。
霧化就不是簡單的。
神明繼承人真的好不講道理。
站在林海的制高點,江夜寒周身籠罩著無形的水霧,完全將其的身體籠罩在其中,即使現在有人抬頭,也不可能察覺到樓頂站著一個人。
一步上前,江夜寒從空中一躍而下,半空中水霧擴散而開。
他雖然還不能將水霧蔓延到整個林海,但隨著身體下潛在落地的前幾秒將地面滲透水霧還是沒問題的。
而江夜寒使用的並非是這種技巧,而是另一種。
在半空中的他將水霧的範圍拉扯到前方的極限,同一時間讓自己的身體從原來的節點到下一個節點,起到瞬移的效果。
江夜寒就這麼在空中“飛行”了好久,直至落到家門前,他才停了下來。
都十一點了啊……
江夜寒撓了撓頭,想不到時間過得那麼快。
江夜寒輕輕推開門,屋內的燈光依然明亮,彷彿在默默等待著他的歸來。
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想起了臨走前雨婷對自己說的話。
要知道每個月的都會如此,只是當時並沒有確認關係,江夜寒睡在了下鋪。
攤開左手,以前的她需要自己的手才可以入睡。
一想到自己青訓的兩個月,她又是怎麼承受下來的?
江夜寒走進沙發,就發現王雨婷痛苦地蜷縮在沙發上,左手的五根手指正緊緊抓住右手中指,似是想從戒指中感受熟悉的感覺。
不過很可惜,有的只是右手中指被捏的發白。
江夜寒俯下身,抬起左手抓住她的右手。
熟悉的感覺傳來,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蒼白的面色緩和了下來,但佈滿冷汗的額間彷彿在訴說著她正在承受一股難以言說的痛苦。
江夜寒皺了皺眉,他對生理期這種東西是真的無語,明明快要結束的,就好像對付詭物的時候,對方明明快要被幹掉了,突然臨死反撲將對方反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