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的渙散。
就連周身的氣勢也弱下去了不少。
“為何？”
他問道。
姜瑟笑著和他解釋“很簡單，他們是普通人，和你不一樣。”
雲恪體內的血脈和大腦神經一時間有些激動地顫慄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這裡，是特殊的？”
他問出這樣一句話。
姜瑟承認了，她點點頭“是。”
姜瑟的承認讓雲恪一時間有些飄飄然。
他的嘴角甚至下意識的想勾起一抹弧度，但因為常年沒有使用這個表情，有些生疏。
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在她那裡，是特殊的。
這個認知，讓雲恪彷彿比虐殺的樂趣還要興奮。
“我知道你的來歷不簡單，不管你出自什麼目的來到我的身邊，但只要你做好飾演顧卿的雲恪，其餘的我都不會去管。”
“你眼中的陰鷙以及身上那一股血腥之氣，都會讓人覺得你很恐怖，甚至想逃離你。”
“但在我這裡，你也只是這點特殊罷了。”
姜瑟說道。
她可以不去管雲恪到底是什麼來歷，什麼身份。
他只要做好飾演顧卿的雲恪便好。
雲恪聞言，斂去眼裡激動和顫慄的神色，望向姜瑟“如果我說，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壞人和不擇手段的人呢。”
姜瑟聽了雲恪的話，既沒有露出恐慌的表情也沒有後退。
她聳聳肩“巧了，我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前世，可不就是這般嘛。
為了達到目的，利用盡一切可以利用的。
最後甚至還苦苦掙扎了三個月才最終爆發了陰暗面自殺而亡。
“但是......”
姜瑟話音一轉。
她望向雲恪，目光沉靜理智“我的不擇手段，是有原則和目的的。”
“但是你......很抱歉，我在你眼中只看見了死寂。”
“你並沒有目的，你似乎只是在消耗你的生命。”
姜瑟說完，微微拍了拍雲恪的肩膀“休息一會便繼續拍。”
之後，姜瑟便離開了。
留下了眼裡有些迷茫的雲恪。
死寂？
雲恪很久沒聽見這樣的話。
不論是下屬，還是那些人，甚至於他的義父，都從來不會在他面前說這些。
他只需要按照義父的命令，潛伏著，亦或者去暗中刺殺其他人。
他就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冰冷的機器一般。
只知道按照命令列事。
這似乎，便是他這一生的命運。
*
姜瑟找雲恪說了一番以後，他便真的收斂了身上的氣勢。
最起碼，面對雲恪時，霍思朝不再那麼壓抑。
沒了雲恪身上的氣勢壓制，今天的戲份便加快了很多。
一早上便拍了好幾場戲。
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
劇組的工作人員又可以嚐到華沁園送來的工作餐。
“唉，我現在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飯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