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斯景翻了一個身,將她擁入懷中。
“睡吧。”
聽見聶斯景的話,姜瑟也略微覺得有些困了。
姜瑟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等她熟睡過去以後,聶斯景卻陡然睜開了眼眸。
在寂靜黑暗的空間之中,只能藉著一絲透過窗簾照進來的月光帶來些許亮度。
他那雙湛藍的眼眸之中一絲妖異的紅光閃過。
他的確已經很久沒有發病了。
與其說他在慢慢轉好,不如說他已經在適應了覺醒的過程。
七歲那年,他走過家族古老神秘而又漫長的古道。
夢入了傳承之地。
他在夢中接受了那些古老而又龐大輝煌的記憶。
至此,他的外表雖然還是七歲,但心理年齡卻早已不知道是多少歲......
這十幾年來,他強迫自己封印了那些記憶。
為的就是延緩他的覺醒。
直到不久前,隨著身體裡屬於古老的血液的流失。
身體裡掩藏著的巨獸意志彷彿就要甦醒一般,它強行衝破了記憶的枷鎖,將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古老記憶放了出來。
那一剎那,聶斯景再次被迫接受了那些龐大的記憶。
不過這一次比七歲那年好多了,當初他接收了那些記憶之後足足昏迷了半個月。
而這次,卻只是大腦受到了震盪。
穿過重重迷霧,他彷彿出現在了遠古八荒時代。
他站在那個充斥著血腥、暴戾殺意的兇獸之主面前。
看著它接受著所有大凶、大妖的臣服跪拜。
他看著它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接受著那些尊崇而又熾熱的目光。
他那宛如鮮血澆灌的妖異豎瞳,微微眯起便會引起下方妖獸的恐慌和跪伏。
那一刻,他便明白了。
他的體內流淌著的是遠古八荒時代尊貴而又霸道的血脈。
於他們而言,天地尚可不能桎梏住他們。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詛咒呢?
他愛她,所以即便他們的血脈不允許,即便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詛咒。
那又何懼?
所以,他不再抗拒體內血脈的覺醒,而是順從著本能的意志。
漸漸的等待著完全覺醒。
而之後的舉動,則證明了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
第二天,姜瑟和姜煦以及聶幸便前往了鄰市。
循著唐歌調查出來的姜漫漫的住址,他們來到了一棟出租樓前。
姜煦下去敲門,姜瑟便在車上等著他回來。
等了一會,卻看見姜煦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姜煦坐回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