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像是個後輩一般，向她請教。
江知星神色不變，但姜瑟總感覺江知星眼裡的神色有了些許溫柔。
這是姜瑟這段時間來一直用著自己的天師之力滋養著她的緣故。
只要她的天師之力一直在滋養江知星，那麼江知星就會變得越來越有真實感。
甚至，很有可能出現在現實世界裡，而不是僅僅存在於她的腦海中。
“你認為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嗎？”
江知星再次重複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話。
“......”
姜瑟愣了一下，之後有些沉默。
“我不知道。”
她如實回答道。
她甚至連自己內心有什麼判斷都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不會想看到聶斯景走上那個重明一族的人的老路的。
“姑姥姥，我的天師之力，可以救他嗎？”
姜瑟問道。
她雖然沒有將聶斯景的事情告訴江知星，但姜瑟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江知星一定清楚這件事情。
果然，在姜瑟問出那個答案之後，江知星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十分明顯的愣怔。
這是姜瑟今天再次在江知星臉上看到的如此真實的神情，就好像，江知星，再次活過來了一般。
但這也只是她的臆想。
江知星，如今也只是一抹存在於她腦海中的靈體罷了。
果然，那一絲愣怔也僅僅是一瞬間，再那一瞬間過去之後，江知星又恢復了那般虛無縹緲的狀態。“你想救他嗎？”
她似乎像是呢喃的問了一句。
姜瑟有些奇怪江知星的狀態，但還是點點頭“嗯，我一定要救他！”
不知道是不是姜瑟的錯覺，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江知星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除了平靜和溫柔之外，還帶著一絲隱藏的極深的悲切。
悲切？
姜瑟被腦海中突然跳出來的這個詞語給嚇了一跳。
江知星怎麼會悲切呢？
等等！
姜瑟眉目一皺。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江知星，似乎和那個重明一族的子嗣，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而兩個人的死期，也很相近......
皆是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早逝了。
但具體兩人是何時死亡的，姜瑟就不清楚了。
那麼久遠的事情，就連當初的當事人也記得不太清了。
就在姜瑟思維渙散的時候，江知星再次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如果是你的話，或許可以，你可是打破這一切僵局的命星啊......”
江知星的聲音飄的有些悠遠，似是包含著無數的感慨在其中。
姜瑟的思緒因為江知星的這句話回了過來“僵局？是妖獸後人和天師一族的僵局嗎？”
江知星微微頷首“嗯。”
“不過，奉勸你還是不要將天師之力作用在你的丈夫身上。”
姜瑟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你的天師之力，對於妖獸血脈後人而言，可是猶如砒霜一般，但這也僅僅是對於那些汙穢的，暴走的妖獸血脈後人而言。在真正的獸主血脈面前，你的能力，不堪一擊。”
江知星雖然說的話很絕，但也這樣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自古以來，天師一族就是運用天師之力對付妖獸的。
雖然在遠古八荒時代遠去之後，天師之力逐漸削弱，天師一族也日漸凋零。
但天師之力的能力是不會變的。
他們對妖獸血脈後人依舊有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