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落到水裡了。
松間月見你堅持要找那東西,乾脆跟上來,將你重新抱在懷裡,你坐在他的一條手臂上,這個動作有點像抱小孩兒。
“好了好了,腳剛受了傷,不要這樣跑,你想去哪,我抱你去。”
你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手腕碰到他耳垂上的耳飾,撥開耳畔的髮絲一看,是木星耳墜。
你好奇地捏在手裡把玩了幾下,同時指使他抱著你去魚缸的方向看看。
松間月抱著你停在了魚缸面前,眉頭擰得像是打了結,而你也後知後覺地抬起頭。
只見那半人高的魚缸上,睡覺之前由松間月蓋上去的幕布不見了。
魚缸裡的蝴蝶鯉也不見了蹤影,面前的地毯溼漉漉的一片,那些深色的水痕一直蔓延到洗手間門口。
你和松間月面面相覷,只覺得彼此的心跳都變快了,一時間你們都沉默下來,連呼吸都放輕了。
松間月拉住你的手握在手心裡,他貼近你的耳朵,在你耳邊用氣聲說:
“你去臥室裡躲著,我去浴室裡看看。”
你看著他,搖了搖頭。
松間月對你安撫一笑,將你的手握在唇邊吻了吻,然後將你抱回臥室裡。
“一會兒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一條魚而已,我會看著辦。”
“不行,萬一他成精了……你怎麼打得過他?”
“噗,你在想什麼啊。也許只是有野貓跑進來了,別擔心。真成精了,我們還有槍呢。”
槍……回憶起上次松間月握著槍對準賽姬,卻始終沒有射出那發子彈。
不知怎麼回事,你真的鬆開了他,自己爬回了被窩裡,用被子將自己裹好。
“如果那條魚還活著,你還是把它放回魚缸裡吧。”
“好。”松間月答應了你,然後拿著槍出了臥室。
他將臥室門合好,然後冷著臉擰開浴室門的把手。
他沒開燈,只是在月光的映照下,都看到地板上躺著一隻碩大的魚尾,那魚尾似純黑的曜石,卻能折射月華,散發著耀眼的粼光。
魚尾之上,是一個身形健碩的男子,他身上裹著黑色幕布,側躺在地板上。
金色的長髮溼漉漉的貼在臉側,只能看到一個線條凌厲的下巴。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的,像是離水的魚,無法呼吸到空氣。
可是越用力呼吸,反而渾身疼痛起來,像是還無法適應此刻的形態轉變。
松間月的腳步聲很輕,可他還是明銳地察覺到了,勉強支起上半身,回頭看向來人。
眼前灰濛濛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他瞎了。
可松間月卻看得清清楚楚,眼前這個金髮灰眼,五官俊逸的男子,曾在夢裡對他舉過槍。
子彈射穿彩色的玻璃窗,窗戶裂開的一瞬間,他親眼看到這個男人帶走你了。
“克里斯,你居然也從那裡面逃出來了。”
松間月心裡大概有些猜測,白天的時候,魚缸裡的魚就不對勁了。
他舉起手裡的槍,對準了克里斯的頭部。
克里斯也似有所覺地看向他的方向,他此刻正是最虛弱的時刻,眼睛看不見,沒有雙腿,甚至有缺氧窒息的情況。
只是聽聲音,他就認出了面前的人。
大概是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所以能夠感覺到彼此身上那種奇異的氣息。
“那麼你呢,你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克里斯倒還算冷靜,雖然他此刻覺得胸腔傳來裡鈍痛,那條奇怪的魚尾也撕裂一般刺痛著,可是他仍舊沒有慌張,只是微微皺眉,咬緊後槽牙默默忍受著身體的折磨。
他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