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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卻當什麼都沒看到,足底緊緊地貼在熱源處,安安分分地躺在破爛布料上,無辜地眨眨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她倒要看看,一個邪祟還會不會犯男人的通病,只要犯了,就好拿捏。
“你不會趕我走吧?”
“我沒法回孫家,肯定會冷死在外面的。”
邊桓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手掌一直緊緊地攢著女人的腳腕,既沒有鬆開也沒有往下拽。
他被白筱擠在牆角,坐在床板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等到回過神時,床上的女人已經閉上眼,呼吸也變得規律起來。
她睡著了。
可她的雙腳還貼在他的月要腹間,始終沒有離開。
邪祟惡狠狠地盯著她,伸手就想將她推醒,可轉眼又藉著月光看清了她眼下的青黑……算了。
暖暖手腳而已。
浪費一點兒力量而已。
再者說,他現在不需要調動力量,月要腹間就是熱的。
茅草屋內。
唯一還醒著的邪祟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目光時不時就瞥回那雙白皙的腳。
想往下挪一挪。
她有丈夫!
可是她的丈夫死了。
而且是她主動爬上了他的床。
邊桓的臉色變幻萬千,理智與本能正在瘋狂地鬥爭,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死死地盯著床上的人,在某個瞬間,終於明白心底那股異樣與古怪是什麼了。
——他和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記憶里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
可惡!
她是有夫之妻!
……山裡的酒席算什麼結婚?她是被買回來的,根本不作數。
邪祟的慾望越來越膨脹,他總覺得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飛出來,甚至本能地預感到了危險。
奇怪得是,有些危險,好像並不會以“害怕”的方式到來。
夜裡的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地過去。
白筱的雙腳被暖了一夜。
綠色的小球也在牆角蹲了一夜。
期間,它有嘗試過探到窗前偷窺,看清茅草屋裡的景象後,心情複雜極了。
宿主確實有在好好地勾引大反派,但是她根本不願意阻止反派滅世啊!
這不行,必須另想辦法。
系統慢慢地從窗外溜了下去。
……
琥珀焦糖拿鐵
(“他根本不喜歡你!”)
村子裡響起一片嘈雜聲。
白筱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被吵醒時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感覺耳邊好像有人在喊打喊鬧。
發生什麼了?
“醒了?”
邪祟的聲音幽幽地在角落響起,他陰測測地盯著剛睡醒的女人,一夜沒睡的煩躁充斥著腦仁, 只等著她醒來再與她算賬。
“嗯。”
誰料白筱只應了一聲, 整個人就像貓兒一樣窩進他的懷裡,動作行雲流水, 毛茸茸的腦袋甚至本能地蹭了蹭他的脖頸。
“外面發生了什麼?”
她剛醒, 聲音還有些沙啞,連同脖子上的癢意一起撓到了心肝。
邪祟啞火了。
他的身體僵在牆角,準備了一夜的嘲諷與推拒全都丟了蹤影。
那股古怪感又來了。
她順理成章的動作, 就像是真的把他們之間當成了最親密的關係。
生理年齡尚且十八歲的邊桓還沒有擁有過任何一任女朋友,即使變成鬼,也隱約覺得哪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