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回答了她的所有問題,可以觸碰她了。
吱呀。
床鋪被壓上另一個人的重量。
容姝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變得僵硬,她死死地攥緊身上的獸皮毯,往裡側挪了挪。
“我還沒問完……”
一隻溫熱毛絨的前肢壓上她的腹部,鋒利的獠牙叼住獸皮毯的一角,緩慢又有力地將它扯下來,隨意地扔到青石板地面上。
覆蓋在身上的毯子被輕鬆扯開,容姝瞬間感受到那股藏在黑暗裡的危險。
腹間癢癢的,她伸手去抓,抓住惡狼的一條前肢。
容姝大驚:“你怎麼變了!”
剛剛還是人形,在踩上床鋪的霎那間,就變成了狼形。
惡狼此刻沒法回答她,他只想著變成不會說話的啞巴,這樣才不會被她的諸多問題不停地拖延,他不想再只能看、不能碰了。
“嘶!”
容姝的眼角冒出星點淚花,她恨恨地揪住冒在身前的狼耳朵。
“輕點!”
狼科動物的舌頭上沒有倒刺,但也十分粗糙,據傳聞說,狼舔人類的臉,會將人類的臉皮都刮破一層。
惡狼沒那麼殘暴。
他早就知道容姝有多麼嬌嫩,將所有能夠威脅她的獠牙、尖爪都收了起來。
只是再怎麼細心,壓在身上的終究是一隻野獸,動作又粗魯又急切,像是幾百年沒嘗過肉味。
容姝害怕了。
她使勁渾身力氣,將那顆狼腦袋揪起來:“你還沒有回答我,那些珠寶為什麼會在我的揹包裡?”
其實答案很簡單,很符合一隻野獸的直白思考——人類就醫需要錢,他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只能將所有的珠寶都藏到了她的揹包裡。
但惡狼眨了眨眼,只當沒聽見,若是回答了這個問題,說不定後面還有更多問題等著他。
他側頭,將她剛才使用過的那隻手,添得一乾二淨。
容姝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又震驚又害臊地看著身上的惡狼。
“你不嫌髒嗎……”
髒?
怎麼可能髒。
惡狼恨不得埋頭,將整顆腦袋都塞進去,仔細地品嚐“成年母狼”散發出的氣息。
容姝再揪他的耳朵也不管用了。
這匹惡狼嚐到了甜頭,就再也不願離開,只是苦了容姝。
她一邊罵一邊哭,眼淚浸溼了獸皮毯。
“不要這樣,變成人!”
容姝踹著他的腦袋,細膩的褪肉被踩得發紅,更紅的地方還有她的臉頰,以及……都是這匹色狼的功勞。
明明平常那麼聽話,為什麼這會兒卻把她的話當耳邊風?
容姝罵也罵過,踹也踹過,最後只能哀聲求饒。
她彎腰抱住惡狼的腦袋,嬌軟全部壓在他的頭上:“變回人形好不好?我、我教你其他辦法。”
否則總提心吊膽,害怕他將她咬掉。
“嗷?”
惡狼猛地抬起頭,嘴邊還殘餘著她的氣味,貪婪又急切地盯著她。
他早就覺得不夠了。
只是哪裡不夠?又要怎麼做?這匹色狼一竅不通。
“你先變回人形。”
嘭。
壓在身上的惡狼變成了一米九的壯漢,蒼閬本能地模仿著曾經被她教會的動作。
這樣就很快活了。
很快,容姝就讓他學到了更多……她的原意是想解放自己,以免身子遭受更多柔躪。
可世上哪有這麼多好事。
她既然決定以身飼養一頭野獸,就必須做好心理準備,讓這頭惡狼吃飽喝足,才能在更多時候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