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忽而對他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帶著苦澀的意味。
“那你告訴我,你傷到哪裡了?好不好?”
神宮寺奏極少見到太宰治笑得這麼苦澀,看上去比之前他故意生氣向他道歉時還要低落,雖然現在室內不會有雨水落下來,但對方這種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極了被雨淋溼的小狗。
即便他嘴上說對太宰治完全沒有感情了,但還是不由產生惻隱之心。
接收到太宰治的視線,神宮寺奏的眼睛快速眨了幾下,睫毛如蝶翼一般撲閃,面上的緋色如紅霞般瑰麗。
他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讓人的目光不禁被他吸引了去,不太自然地抬手指了一下胸口,很快就放下去,壓低聲音道:“是,是這裡……”
說完,那緋色直接從脖頸蔓延上去,看上去多了幾分窘迫。
太宰治的目光鎖定了他的胸口,結合少年如此窘迫的反應便大致猜出對方是怎麼個傷法,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親眼確認一下。
“給我看一下吧,我只是關心奏的傷情,你不用緊張。”他緊緊握著對方的一隻手,和過去一樣將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
神宮寺奏思緒更亂了,他不確定自己這種傷勢被對方看到會有什麼後果,也沒有系統可以詢問,便兀自思索起來。
男人之間互相看到身體也是很正常的事,他過去也和太宰治一起坐在浴缸裡坦誠相待過,甚至最後還換上了羞恥的女僕裝……
這麼一想,好像看個胸口也不是什麼事了。
但他還是說不出口,畢竟他都不記得昨晚宿儺都和他說了什麼,又為什麼要這麼欺負他,若是太宰治問起來,他根本無從回答。
還是算了吧……
一點點小傷而已……
“奏?”太宰治沒等到回應,但也看出他眼中的顧慮,便喚了對方一聲,隨即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一根發繩。
神宮寺奏認出來這是他綁頭髮用的那根,見狀才意識到原來是在太宰治那裡弄丟的。
不過對方現在把發繩拿出來做什麼?
是要給他扎頭髮嗎?
太宰治一手捏著發繩,另一隻手趁少年沒反應過來將對方的兩隻手腕抓在一起,然後用發繩捆住,一整套動作不帶一絲停頓,等到神宮寺奏開始掙扎的時候已經被牢牢綁住了手腕。
“太宰……”神宮寺奏兩隻細瘦的手腕依然被對方抓在手裡,稍稍舉了起來,見對方另隻手伸向了衣服下襬,心裡一緊。
“沒關係的,我只是看一看而已。”太宰治抿唇笑著對他說道,捏住衣服下襬一把撩了起來。
“嗯……”神宮寺奏的身體驟然接觸冷空氣不由顫了顫,對方撩動衣服布料的動作也堪堪擦過貼著創口貼的地方,引起一陣短促的戰慄。
太宰治看到少年上半身真實的狀況後霎時間愣住,視線直直落在
上面,喉嚨下意識滾動了一下。
他沒想到對方會在上面貼創口貼,這讓那些已經變淡的痕跡多了某種意味,雖然對方可能沒有那種想法,但這樣清豔與靡麗的氣息混雜在一起,更讓人想要把他直接拆吃入腹,以免對方再被人這樣吃豆腐。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太宰治乾咳一聲,儘量讓自己眸中神色顯得不那麼直勾勾,想到有人在他不在的時候這樣對待少年,眉心不免蹙起。
神宮寺奏看到青年沉下來的面容,不知道對方眼裡翻湧的情緒是針對他還是做出這事的人,偏過頭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低聲道:“不記得了……”
太宰治的目光追隨著他別過去的臉龐,眉心蹙得更緊,“是誰?那個白頭髮的?”
“不是。”神宮寺奏被冷空氣刺激得瑟縮了一下,掩在手臂與髮絲下的面頰漫上糜豔的薄紅,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