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只是這種程度的異能並不能擊敗白夜,在猛然擊退對方後,念出了開啟“門”的咒詞。
神宮寺奏見他徹底陷入了獸性的狀態,實力大增,於是不做過多糾纏,一面向後躲閃魏爾倫的攻擊,一面留意著實時監測的定位資訊。
然而開啟獸性狀態的魏爾倫造成的攻擊範圍更為廣闊,他雖然側身躲過,但手臂還是被波及到,在攻擊劃過耳邊的嗡鳴聲中,響起金屬崩裂的脆響。
也正是這個時候,另一個包裹著紅光的身影從天而降,替神宮寺奏擋下了下一波攻擊。
“奏,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中原中也瞥見他出現裂痕的手臂,眉心緊蹙,看向魏爾倫的眼神愈發不善。
不論對方是什麼人,又怎樣的目的,和自己有著怎樣的關係,傷害了神宮寺奏就不能輕易原諒……
褚發少年很快與獸性狀態的魏爾倫纏鬥在一起,神宮寺奏也順利脫離了戰鬥,偏頭看向自己碎裂的左手臂。
製造他使用的材料並不常見,要想復原成之前的樣子恐怕會很困難。
不過已經是機械的身體了,再怎麼樣也無所謂了。
這時,他身後傳來腳步聲,還未轉過身,一件大衣便披在了他的肩上。
這是他過去穿的那一件,在太宰治進入港口黑手黨後,他將這件大衣送給了對方。
轉過頭,果然看到了太宰治的臉。
“奏,你剛才正好是在追獅神吧?”太宰治看到他一身被空氣彈打出來的破洞,也就猜到魏爾倫出現的時機太過恰巧。
他的目光忽地停留在少年破損的衣袖下的一截手臂上,那裡被外力破壞,露出了表皮下的金屬結構。
神宮寺奏點頭應了一聲,注意到他的視線,便不以為意地拉過肩上的大衣,遮住了左臂。
“治,你留在這裡,協助中也和蘭波控制住魏爾倫,我去給獅神最後一擊。”他要趁烙印還有作用的這段時間找到獅子神皓。
太宰治目光晦澀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扭頭看向和魏爾倫打得難捨難分的中原中也,以及位於半空中的直升飛機。
“我知道了,你儘快回來,我會讓魏爾倫後悔今天做的事……”
神宮寺奏聞言眨了眨眼,
還是提醒對方按計劃行動,不要做衝動的事。
提醒完,他就徑直飛往上空,向獅子神皓的方位飛去。
來到無人的街巷,神宮寺奏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年,對方雙臂都被破壞,在剛才和他的纏鬥中也幾乎耗盡了能量,此時已經沒什麼行動能力了。
他披著大衣緩步向獅子神皓走去,皮鞋踏在水泥地面的聲響宛如死神的催命符,一步步向對方接近。
“神宮寺……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獅子神皓始終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活在這世界上的意義只有家人和朋友,除此以外都與他無關。
然而他現在卻身處這樣一個任何意義都不存在的世界,他只是殺戮機器而已。
連殺戮的能力都被剝奪,他連這最後的意義都失去了。
神宮寺奏站在他身前,垂眸俯視著獅子神皓,滿目冰冷,卻又如無慈悲的神明一般。
“思考意義本身就沒有意義。”
他那清冽無波的聲音淡淡落下,彷彿冬日裡從空中飄落的碎雪輕輕落在雪地上。
獅子神皓望著他的身影,莫名感覺對方才是真正孤高的神明,他的眼中皆是世人,又容不下任何人。
他緩緩閉上眼,任由自己的意識在能量盡失的狀態下漸漸消散。
神宮寺奏蹲下來,抓住獅子神皓的後衣領,就這麼帶著對方回到了港口黑手黨大樓,把人暫時關進了單獨的禁閉室。
與此同時,前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