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務時被人咬脖子的情景,完全是被壓著無法反抗的屈辱黑歷史,他也不知道正不正常。
他的目光隨即落在太宰治纏著的繃帶的脖頸上,莫名冒出一個疑問,“那治也一樣嗎?”
如果正常人的後頸都會十分容易感到刺激的話,那他的情況就不算什麼了。
太宰治聽他這麼問,按在下唇的食指一頓,半晌後摸向自己的後頸,像是在感受一般說道:“好像……沒什麼感覺?”
神宮寺奏看他先是用一根手指摩挲後頸,隨後又是兩根,直到整個手掌都貼在上面,變了各種花樣都好像沒什麼特殊感覺。
他還沒說什麼,就見太宰治抬起頭,鳶眸自下而上望著他,少年俊秀的面容如同家養寵物般乖巧,眸中微微閃著光。
“奏,要不你來摸摸試試?”
少年說完,身子就向他靠過來,偏頭將一半纏了繃帶的後頸展露在他眼前。
神宮寺奏心下一動,還是向那截脖頸伸出了手。
指尖觸碰到不屬於自己的溫熱之後輕顫了下,然後就像對方之前撫摸自己一樣,用輕如羽毛的力度緩緩撫過。
他才剛摸了兩下,太宰治的肩膀就抖動著向一邊瑟縮,偏過頭躲開了。
正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對觸碰敏感時,就聽對方發出低低的笑聲,當對方轉頭看過來,一張忍俊不禁的面容出現在他的視線。
“不行……你摸得我好癢……”
“…………”神宮寺奏的手指頓住。
只是癢嗎?
太宰治坐直後,一手把他的手捏住,伸出另一隻手搭在他的頸側。
“你試試像我這樣摸……”
神宮寺奏剛察覺到危機感,太宰治的手就按在了他戴著頸環的後頸上,就這麼隔著材質柔軟的頸環按揉起來。
對方揉弄的動作並不完全落在細縫所在的位置,偶爾會在周圍的面板上摩挲停留,順著角度划向貼在細縫上的頸環表面,引起一陣並不強烈,卻不間斷地擾亂心緒的感覺。
神宮寺奏體驗過讓他頭皮發麻渾身發軟的感覺之後,這種朦朦朧朧、斷斷續續的體驗就有些隔靴搔癢的意味,顯得就不那麼令人滿足了。
當腦海裡冒出這個想法後,他立刻就尋回了出現動搖的理智,快速眨動著眼睫掩飾自己的鬆動,抬手按住還在自己後頸處作祟的那隻手。
() “可以了,治……”
太宰治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見他果然又強行剋制下來,彎唇說道:“其實奏是舒服的吧?這是難得能夠放鬆的機會,為什麼要拒絕?”
神宮寺奏的神情再次迴歸到平時的狀態,大概是這個行為讓他反感,秀挺的眉微微皺著,“並沒有,我本來就不會累,不需要放鬆。”
只因為過度沉溺於其中會讓他產生失控的危機感,他不喜歡失控的感覺。
比起這樣,他更喜歡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太宰治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同他的話,垂眸掩去鳶眸中劃過的不明情緒,低下頭讓他像剛才那樣再摸摸自己。
神宮寺奏想了想還是這麼做了,他告訴自己這不算是超出自己與太宰治當前關係的行為,他就是想要嘗試一下,看看對方會不會有類似的反應。
然而當他一邊回想太宰治是怎麼揉弄的,一邊試著這麼做的時候,隱隱感覺自己後頸處被摸過的那片面板不自覺地泛起了酥麻癢意,結果不僅回憶不起太多細節,反而在回想的過程中讓自己再次陷入意識恍惚的狀態。
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定是出問題了,眼睫半垂觀察著太宰治的表情,與對方視線交匯後,卻發覺對方眼中一片清明,他的動作顯然沒起到任何作用。
或許對方就是這樣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