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信介那件事之後嗎?”
“關於第一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神宮寺奏不打算隱瞞自己的事,索性說了出來,“你也知道我是盤星教神子,最初要追溯到平安時代。”
“所以……?”
“我一直都有平安時代的記憶,高瀨尚那時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而是我在那時就認識的人。”神宮寺奏說著勾起嘴角,“本來我是想殺了高瀨尚為我所用的,發現之後只好將計就計。”
五條悟眼眸微顫,呼吸不由放輕,不知是少年保留有過去記憶的資訊量過大,還是少年笑著說會殺了那人給他的衝擊太強。
但轉念一想,高瀨尚那種人死不足惜,唯一的疑點只有奏現在術式。
很快,含笑的少年收斂了表情,繼續道:“信介是開始,那時我就瞞著你們開始行動了。”
“我做得還不錯吧?現在的咒術界可還讓你滿意?”
為了能夠送上這份禮物,不枉他和悟鬥智鬥勇這麼久,現在,他終於可以向對方說出這句話了。
“……”聽到少年彷彿在向他炫耀成果,尋求誇讚的話語,五條悟兀自抿著嘴,眼睫顫了顫,全然不理解少年為了這些事竟然做到這個地步。
即便保留著過去的記憶,但奏卻是和他一起長大,朝夕相伴的存在,他始終不願相信那段時間的點點滴滴都是對方的偽裝。
對方一定也以同樣的情感看待他,看待信介,看待身邊的大家,才會獨自揹負了這一切。
一想到這些,五條悟就覺得心臟彷彿被無形的手攥住,呼吸都伴隨著悶痛。
“把障眼法撤掉,我要看看你現在的術式。”他的聲音不太平穩。
神宮寺奏
稍稍露出苦惱神色,思索著該不該在對方面前暴露術式,隨後垂下眼睫,淡聲道:“抱歉,只有這件事我不能滿足你。”
聽到這句話,五條悟露出不解神色,轉身從辦公桌前走到少年身側,一手按在椅子上,一手按在桌面,壓低身體緊緊盯著對方,瞳眸微顫。
“為什麼不能?你還要向我隱瞞嗎?”
“沒錯,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滿足,唯獨這個不行。”神宮寺奏舒緩了神色,偏頭看向身旁的少年,嘴角抿著淡淡弧度。
這種事沒必要讓悟知道,只會徒增苦惱罷了。
對方若是討厭他,那就不應該心存負擔。
反正三年後,或許更短,他會自覺消失。
五條悟見他這般固執,心中既焦急又火大,無處發洩,最終只能伸手捏住少年的面頰,手指顫抖卻不願多用幾分力氣。
太瘦了……臉上都沒有多少軟肉……
“你說其他任何事都會滿足我,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拒絕嗎?”
神宮寺奏沒有避開他的手,感受到對方的微微顫抖,只以為對方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意識到這一點的他終於可以毫無負擔地揚起笑意,抬起尚且戴著黑色美瞳的眼睛,直直落在那張模糊的面孔上。
“不會,悟要是想拿我解氣的話,我都會接受。”黑髮少年清冽好聽的嗓音染上幾分笑意,“我確實一直在瞞騙你。”
五條悟眉心擰得更緊,捏著少年面頰的手收緊了幾分,“你覺得這樣就能消除我的怒火嗎?”
究竟是什麼術式不能讓他知道?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神宮寺奏聞言眨了眨眼,隨即輕笑一聲,略顯蒼白的面色更為穠麗,“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想怨就怨吧。”
五條悟簡直要被現在的奏氣瘋了,揹著他做了這麼多事,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多,好不容易願意坦白了,還故意隱瞞這麼重要是資訊,這讓他如何去怨?
他怎麼可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