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撥出口白氣。
“嗯,天氣冷,小心不要著涼了。”夏油傑沒忍住颳了一下少年被凍紅的鼻尖。
神宮寺奏應了一聲,就抱著乾淨衣物向浴室的方向走去,背對著夏油傑之後才輕輕吸了吸鼻子。
夏油傑暫時走出了奏的院落,卻並未完全離開。
天與咒縛的氣息實在難以感知,他只好選擇這種笨辦法加以阻攔。
只是在奏眼裡,禪院甚爾還是那條聽話的狗,如過去一般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雖然這不是一個好比喻,但在以前的身份定位上,禪院甚爾確實稱得上是一條好狗。
然而如今奏只是一個普通人,而禪院甚爾卻並非一條老實的狗。
日後也定會撕碎忠犬的偽裝,以下犯上,對過去的“主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神宮寺奏完全沒有夏油傑的憂慮之心,相反,他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和禪院甚爾談一談。
如何談,談什麼,這些在遇到對方後應該就會自然地進行下去。
這麼想著,神宮寺奏剛好來到浴室門口,看到裡面透出的光亮,只以為是有人事先開啟,防止剛來的客人迷路。
他沒有猶豫,卻在手放到門上時注意到從中漫出的熱氣。
然而動作還是比腦速快,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門已經被他推開。
霎時間蒸騰的熱氣撲面而來,裹挾著清淡的皂角氣息衝入鼻腔,讓他為之一愣。
伴隨著氣味直直撞向他的,還有散發著溫熱水汽的蜜色身軀。
神宮寺奏緩緩抬眸,視線由下而上。
眼前人穿著鬆垮的浴衣,腰腹肌肉緊實,恰好地露出一半胸肌,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肌肉的溝壑蜿蜒而下,沒入惹人遐想的區域。
再往上,是禪院甚爾被溼發遮擋住大半眉眼的清俊面龐。
隔著溼漉漉的額髮,神宮寺奏與他的視線在半空匯聚。
“殿下……看得可還滿意?”
在禪院甚爾的目光下,神宮寺奏喉結微動,緩緩向他袒露的胸肌伸出手。
禪院甚爾呼吸微微一滯,一滴水珠從他鼻樑滑落。
只見那五指修長的手捏住浴衣鬆垮的領口,輕輕向內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