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眸鎖定了禪院甚爾,“看看到底是不是擺設……”
神宮寺奏一個不注意就見二人劍拔弩張,意識到他們在這裡逗留太久,另一邊還有很多人都等他們回去開始晚宴,無論如何都不該在這個時候鬧起來。
“走吧,我餓了。”神宮寺奏握了握夏油傑的手,視線完全不在另外兩個人身上,卻引得所有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眼看銀髮少年像是遠離鬧劇般果斷離開,禪院甚爾很快收斂了脾氣,只想著如何繼續接近對方。
他的心思太明顯,五條悟立刻出聲打破他的幻想,“喂,別想了,給我在後面排隊去。”
禪院甚爾嗤了一聲,全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他追求奏的行為是自由的,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公平競爭,只要能成功得手,他才不管別人怎麼樣。
更何況五條悟這麼說不也是出於私心麼?
這麼想著,禪院甚爾心中開始琢磨接下來要怎麼獲得奏的注意力了。
神宮寺奏幾人落座之後,晚宴便宣佈正式開始。
整個吃飯的過程還算和諧,沒有人主動提起神宮寺奏和夏油傑剛確定的關係,只有禪院直毘人實在好奇關心了幾句,其餘都是小輩們之間的玩鬧。
神宮寺奏神色淡然地回應著禪院直毘人,後者問的都很有分寸,並不細究他為何離開了十年又再次迴歸,只道回來就好。
回來了,甚爾枯寂十年的心也就回來了。
甚爾大抵也是真的上了心,這十年一直在督察部耕耘,朝九晚五偶爾加班,不是在幹活就是在幹活的路上。
因為他帶著惠搬回來住了,所以經常能看到他穿著制服出門,又帶著酒氣回家。
甚爾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但是現在這樣的場景是這十年裡根本不可能見到的畫面,三個一見面就爭鋒相對的人如今相安無事地坐在一張桌子前,彼此藏著同樣的心事,同一個人。
禪院直毘人看著粗枝大葉沒什麼心眼,實則比大部分人都要細膩周到。
在觀察到神宮寺奏和身旁的夏油傑略有不同的氛圍與磁場後,那麼身邊的甚爾情緒懨懨的狀態就有了解釋。
突然想到什麼,禪院直毘人拿起葫蘆又灌了一口酒,接著哈哈大笑兩聲,像是吃飯到了
() 興頭上。
雖說甚爾都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結果和剛成年的毛頭小子沒什麼區別。
酸溜溜的味道都飄到他這來了。
“難得大家齊聚一堂,光是吃一頓飯還是不夠盡興。”白鬚白眉的老人面色紅潤,以熱情的口吻建議道,“要不這樣吧,這頓飯吃完時間也很晚了,不如今晚留下來過夜。”
“而且看這天……應該又要下雨了……”
“老傢伙,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風溼病?”五條悟漫不經心地開了個玩笑,今晚一片烏雲都沒有,月朗星稀,怎麼看出來要下雨的?
“歲數大了都這樣。”禪院直毘人毫不在意地打著哈哈。
天下不下雨都是他胡謅的,他只知道如果就這麼不了了之,甚爾心裡就該下雨了。
再多他也幫不了,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甚爾自己了。
對於留宿一事,畢竟禪院直毘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大家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比起這件事,神宮寺奏看了眼自始至終都只穿了兩件衣服,甚至大敞著衣領的白鬚老人,心中奇怪。
有風溼病還穿這麼少。
這就是老年人的倔強麼?
和他以前的心態很像呢。
不管怎麼說,還是身體最重要。
“禪院家主,”在禪院直毘人投來的視線下,神宮寺奏語氣鄭重道,“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