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宮寺奏,察覺到細微的抗拒神色後笑意更盛,“你可真是……不知羞恥。”
“我怎麼引誘了?用男人毫無看點的身體嗎?還是這張臉?”神宮寺奏臉上還有水痕,紅潤的嘴唇看上去晶瑩可口,一臉坦蕩,顯然是對自己的身體毫無認知。
宿儺捏住神宮寺奏的下巴,另外一對手臂卻強硬地掐著對方的腰,“是啊……你也就這張臉還看得過去。”
裡梅聞言微微抬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生的,沒辦法。”神宮寺奏下意識排斥對方這個行為,身體卻疲憊發軟,不得不借助對方的手得到支撐緩解的餘地。
“對啊,你生來就是神子,而我生來就是怪物。”宿儺神色冷下來。
“怪物……嗎?”神宮寺奏視線瞥向宿儺遍佈黑紋的面孔,一大一小兩對眼睛,像是想到什麼,忽然笑出了聲,“難道你是在……羨慕我?騙人,絕對是騙人的吧。”
宿儺卻用力扼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怎麼可能?我可是恨你恨得想要把你大卸八塊呢!你這種虛偽的人渣除了身份尊貴,有哪一點值得我羨慕?”
神宮寺奏呼吸停頓了一瞬,腳下踉蹌,又被宿儺拉了回來,這次直接貼到了對方身上,“……你的想法,完全表現在臉上了,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以為自己很瞭解我?”
“本來只是猜測,但看到你的反應後就確定了。”神宮寺奏垂下眼睫,自嘲一笑,“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兩面宿儺。”
竟然會羨慕他這樣的人,眼光差到極點了。
看來過去的他做得還不夠到位啊……真傷腦筋。
宿儺察覺到神宮寺奏臉上的失望,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一般,手上愈發用力。
憑什麼?
如今的你有什麼資格否定他的存在?
宿儺心中如此偏執地想。
沒過多久,神宮寺奏便由於呼吸不暢闔上眼昏死了過去,微翹的嘴角卻好像仍掛著那抹嘲弄的笑意。
感受到身前的人軟倒在自己身上的溫度後,宿儺才彷彿清醒過來,鬆開扼著脖頸的手,在神宮寺奏向下跌落的時候又出手連同外衣一起抓住。
他竟然在這個人面前又一次動搖了……
明明很厭惡憎恨,卻再次因為被對方否定而動搖。
他的術式是受神宮寺奏啟發才逐漸完善,領域也是親身體驗了對方的領域後才有了領悟,似乎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對方帶給他的陰影之中。
這樣的他跟兩年前失去尊嚴的那個他有什麼區別?
他處心積慮、不擇手段地變強,就是為了復仇,他已經屠殺了趕走生母和他的家族,如今只剩下神宮寺奏。
然而對方現在就掌控在他手中,想怎麼對待都隨他心意,單純的傷害毫無作用,那他便在神宮寺奏最在意的方面羞辱對方。
雖然對方對自己的身體毫無自覺,但若是讓一個男人因此墮落……
一想到神宮寺奏屈辱的表情,宿儺就興奮地渾身顫慄。
“他不是想要衣服嗎?裡梅,你明天去買一套女人穿的和服,最好是紅色。”宿儺笑容惡劣道。
“是……”裡梅臉上沒什麼表情,卻對現在這個事情發展有些摸不著頭腦。
宿儺大人這種報復方法,折磨的人怕是不止一個人……
宿儺沒有讓裡梅把神宮寺奏帶回房間,而是自己上手把人抱起來,也不顧自己的衣服被浸溼。
畢竟神宮寺奏裡面什麼都沒穿,他可不想自己親信的下屬被勾得動了什麼惻隱之心。
……
神宮寺奏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他仍在那間沒打理過的房間裡,身上裹著乾透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