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不想因為這點事浪費時間,看著少年日復一日坐在辦公桌前伏案工作,他都為對方感到疲憊。
自從他當上督察部長之後,每天都忙得沒多少時間消遣放鬆,而且這還是在有副手輔助的情況下。
而神宮寺奏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做,幾乎每件事都親力親為,其工作壓力可想而知。
“那些不聽話的人我都好好收拾過了,新規定已經步入正軌,你稍微放鬆一下沒有關係的。”禪院甚爾走到少年身側,抬手按在對方戴著兜帽的腦袋上。
“這才一個月不到,還不能鬆懈。”神宮寺奏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望向對方,緩緩彎起唇角,“而且五條悟就差臨門一腳了,我要在這之前揭露真相,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禪院甚爾只能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明天的全體會議……”
“這麼早?”
“嗯,所以必定會引起騷亂和不滿,到時候就麻煩你鎮壓了。”神宮寺奏身體異常疲憊,但一想到明天的會議,精神就莫名振奮。
真期待那些人看到真相後的表情,憤怒,不滿,鄙夷,他都會全部收下。
禪院甚爾的心漸漸揪緊,雖然為少年擔憂,體內潛伏著的危險因子卻格外活躍。
“我知道了,我會為大人除盡一切不服。”
……
當天,五條悟回到高專宿舍,一個人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於是找到了夏油傑。
“傑,你在伊東那實習了兩個月,對他的瞭解有多少?”
夏油傑突然聽到這個問題,略一思索便回道:“就是個能力很強的年輕人,現在看來也很有野心,沒想到他會做到這一步……怎麼了嗎?”
丸子頭少年神色自然,除了最初的遲疑,五條悟看不出他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或許是他想多了……?
他乾脆坦白:“我越來越懷疑他和奏的關係了,你說奏會不會並沒有死?”
“但你的六眼……”夏油傑心頭一跳,沒想到五條悟已經開始拋開六眼的問題作出了這麼大膽的質疑。
“我的六眼確實能看穿一切術式,但如果是非術式手段製造的障眼法,還是會被騙過去。”就比如他多次試探黑髮少年的面孔,想要摸出是否有類似易容的痕跡,但每次一深入就會被打斷。
所以肯定有貓膩。
夏油傑紫眸微斂,沉聲道:“可是伊東的術式你不也能看到嗎?即使他不願使用,這也會是障眼法嗎?”
“……說不定呢。”五條悟望著天色漸暗的天空,把自己今天發現的事告訴了對方,“伊東的眼睛有問題,他明顯是靠另一種事物才能看見,但我卻察覺不到會是什麼。”
“這樣麼……”夏油傑眉心擰起,這段時間沒有去看奏,十分在意對方的眼睛問題為何突然變嚴重了。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沒有漏掉他眼裡的沉思與關切,心中生出一個疑問。
傑會不會在他之前就確認了?
還是說只是單純地關心伊東的情況?
他沒有細想下去,決定明天在會議結束後再去找伊東。
夏油傑聽了他的打算,也沒多少反應。
自從奏當上總監,他就知道總會有一天要將答案揭露出來,而且悟都已經懷疑到這個份上了,看來離那一天也不遠了。
只希望到那時,知道了真相的悟不會做出衝動的事來。
……
隔天,全體會議召開。
偌大的會議廳陸續坐下參會的人,在會議開始前已經坐滿,時不時響起交頭接耳的聲音。
這是自新任總監上位以來召開的第一次全體會議,會議模式根據新修訂的條規做了改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