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選舉,成為咒術局總監……
若是將這種事說給隨便一個人聽,絕對想都不敢想。
上任督察部長一年不到,就想奪下總監之位,實在有些過於異想天開。
但這僅僅是人們所瞭解的表層,更深層的卻是,大多部門與長老會成員都是奏的勢力,早在兩年前,奏就已經埋下了這些種子。
但是咒術局總監雖然地位看起來很高,卻沒有多少實權,可能還沒有督察部長能做的多。
夏油傑心中即使存在疑問,但還是選擇相信奏的決定,並且開始思考起來自己在這五個月裡能幫奏做些什麼。
思來想去,他發現自己只能繼續當對方的助手,稍微分擔一些瑣碎工作,保護對方不被傷害,最好能把蠢蠢欲動的五條悟給攔住……
好像也做不了什麼,夏油傑現在就想立刻從高專畢業,在奏身邊全職。
這次溫泉之旅結束後,神宮寺奏就繼續投身工作,兩個高專少年因為開學鮮少光顧辦公室,他也樂得清靜。
除工作以外,他還為即將空出來的督察部長一職的繼任做準備,開始訓練他選中的禪院甚爾熟悉工作流程。
禪院甚爾對文書工作頭疼不已,
但看到黑髮少年不容置喙的眼神,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不過在很多方面都有副手輔助工作,只要克服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想吐的衝動就行。
於是,辦公室裡時常出現禪院甚爾坐在辦公桌前,鼻樑上裝模作樣地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身穿襯衫顯出飽滿的胸肌,還打著領帶,一本正經地看著手裡的檔案的景象。
而他身側,黑髮少年坐在桌邊,雙腿交疊,時不時出聲指導。
每當禪院甚爾看不下去的時候,都會一把抱住少年的腰,將頭埋在對方腹部。
“甚爾,別裝死。”神宮寺奏用手中的水筆尾端戳了戳男人的腦袋。
禪院甚爾收緊五指在少年柔韌勁瘦的腰上揉了幾下,才回滿血條,一雙失去高光的綠眸重新看向面前的檔案。
還好夏油傑此時已經開學,如果親眼目睹這個讓人心中泛酸的畫面,怕是要和甚爾決一勝負。
四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卻也不算短。
這段時間裡,神宮寺奏再次參加了長老會成員的競選,以一個並不太具有優勢的票數當選。
他參與這次競選也不為別的,主要是因為想要參加咒術局總監的競選,這一身份是必要條件。
在這期間裡,五條悟一有時間就換著花樣試探神宮寺奏,但每次都被對方用各種巧合或意外化解,不僅沒有讓他打消念頭,反倒越挫越勇。
神宮寺奏應對他的試探也越來越嫻熟,也越發膩味。
他都煩了,悟竟然還有那麼多精力折騰,不愧是年輕人……
時間很快來到四月,氣溫回升,櫻花盛開,春雨綿綿。
滿園櫻色之中,整齊排列著一座座墓碑,上面鐫刻著每一個死者的姓名。
神宮寺奏撐著傘站在一尊墓碑前,將雨傘前傾擋住落在碑上的雨滴,自己的後背在不知不覺中沾染了細密的水珠。
落櫻和積水交融,變得暗淡,糜爛,最後被走過的人碾過,徹底失去生機。
神宮寺奏沉默地看著碑上刻的字樣,那雙幽沉的黑眸看不出情緒,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是一種自私的行為,他要如何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入土之人滿意呢?
他開始分不清自己對那些人的恨是為了信介,還是像過去一樣恨著他人。
痛苦會變得麻木,恨也是如此。
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個虛偽的人了。
抱歉,即便如此,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