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
他走過去,望著眼前灰白一片的廢墟蹙起眉心,沉默良久的五條悟才啞著嗓子開口:
“奏留下一封信……”也不知道是接受了還是始終不信,他從口袋裡掏出信件遞給夏油傑。
夏油傑接過信開啟閱讀,神色越發凝重,呼吸都頓住。
讀完後,他頹然地放下手,仰起頭讓夜風吹散眼眶的熱意。
“笨蛋……”
為什麼會這麼想?
他們的熱情永遠都不會耗盡,會一直陪你走到盡頭的啊……
你的未來將會被愛意簇擁,怎麼可以在這裡就結束了?
夏油傑胡亂想著,隨即想到另一種可能,或許奏是因為不想在他們面前慢慢死去,所以故技重施假死離開,想要一個人度過這段時間?
五條悟撐著膝蓋站起身,目光不忍看向滿是灰燼的廢墟,“不管怎麼樣,先按照奏的意願去做吧。”
或許在不久後的未來,他們還能找到對方。
神宮寺奏站在
() 他們身旁,對他們這樣的精神狀況有些苦惱。
為什麼不願接受呢?不要像之前那些人一樣執著於尋找他啊,不是說了要繼續前進嗎?
禪院甚爾得到奏失蹤的訊息後找了很多地方,又在放學時間趕到惠的學校,也還是沒有找到少年。
面對疑惑少年今天沒來接自己的惠,他隨口道:“小爸爸今天有事出去了。”
惠信了他的話,因為小爸爸以前就很忙,最近已經陪了他很長時間,偶爾忙碌一陣也很正常。
把惠帶回家安置好後,禪院甚爾立即和五條悟等人匯合,希望能得到新的訊息。
然而送到他面前的只有一張散發著墨香和花香的信紙,他艱難地把內容看完,最終扯起嘴角發出不願相信的輕笑。
“假的吧……奏真會開玩笑……”
懷著這樣矛盾的心理,幾人將廢墟的灰燼收集起來,裝進了盒中埋在櫻花墓園下。
如神宮寺奏信中所寫,就在信介墓碑的旁邊。
他們各自離開後又尋找了很多地方,甚至重複翻找了很多遍,只為能夠找到神宮寺奏。
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
五條悟幾人都沒有停止尋找,一面把咒術局處理得妥妥帖帖,一面又對神宮寺奏的行蹤焦頭爛額。
沒有,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家入硝子還是被告知了這件事,乍一聽聞,她和眾人的反應一樣,只覺得又是奏的惡作劇。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跡象都在向她證明信中的內容都是真的。
家入硝子再一次為了神宮寺奏眼淚決堤。
惠在家時也常常望著玄關,期待離家的少年能夠回來。
雖然大人們都說小爸爸去新的地方生活了,但他從每個人的言行中看出了背後的悲傷。
但他始終選擇相信前者的說法,和每個人一樣,四處搜尋著少年的身影。
虎杖悠仁的鄰居佐賀先生在兩個月前就失蹤了,和惠的小爸爸失蹤的日期一樣。
隱隱有了猜測的男孩將二者聯絡起來,就得出佐賀先生就是那個少年的結論。
他時常拿出對方送自己的小海螺,想著吹響它會不會把對方呼喚回來。
惠依然和他關係很好,他們經常一起出去玩,惠的家人們是一群熱情的大哥哥。
虎杖覺得他們是代替那位少年來陪伴他們的。
真的永遠都見不到了嗎?
他還沒有當面對他說謝謝呢……
禪院直毘人好久沒有看到那位年輕人了,在幾個月後的家宴上,看到情緒古怪的禪院甚爾和惠後,他才確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