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徹底打消了頭腦一熱冒出的念頭。
五條悟走出會所,正想朝另一邊走去,六眼就注意到夏油傑也在附近。
說起來夏油在跟他聊天的時候,對伊東的描述都像是帶著濾鏡一樣,除了幫對方擋下一擊,連描述工作時都在說對方多麼盡職盡責。
夏油傑這個時候還候在外面等伊東,在五條悟眼裡就算是和上司打好關係也不用這麼拼,況且他只是實習,伊東也有副手接送。
他嚴重懷疑伊東摩耶給夏油傑洗腦了……
懷著這份揣測,五條悟將自己的身影隱匿在暗處,悄然跟著黑髮少年來到停車場。
神宮寺奏視線雖然模糊,但透過周邊的傀儡觀測到仍未離開的五條悟。
他花費積分兌換了可以藏匿術式氣息的功能,所以五條悟對這些傀儡毫無感知。
即便知道五條悟跟了過來,他也沒放心上,對方再怎麼搞小動作也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刺激興奮的藥效褪去,大腦便完全被
酒精侵襲,帶來一種困頓感。
神宮寺奏臉上還掛著被寒風吹散熱意的溼痕,走到車邊。
夏油傑在看到他走來的身影時就已經從車裡出來等著,待人走近卻見到少年臉上的淚水,未散的酒氣也撲面而來,面容不由怔住。
“伊東部長,你喝酒了……現在很難受嗎?”夏油傑低頭看著少年,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抬起手想要擦去對方眼角溢位的淚水。
溫熱的手指觸及一片冰涼,無論是淚水還是面頰,都已經被冬夜的冷風帶走溫度,將夏油傑炙熱的心都凍得一顫。
他想要對少年說別哭,又對那些給對方喝酒的高層心生不滿。
奏才17歲,就要獨自面對這些汙濁不堪的事,讓本就羸弱的身體被反覆摧殘……
而他現在除了陪在少年身旁,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光是想到這一點,他的心臟就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
神宮寺奏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夏油傑解釋,他流淚不是因為難受,只是醉酒的一種狀態而已。
他偏過頭躲開對方的手,走向車後門。
夏油傑見狀立刻回身幫他拉開車門,扶著對方的胳膊坐了進去。
剛關上車門就要走到對面車門,轉頭卻看到五條悟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來。
悟怎麼在這裡?
他知道奏與高層的會面嗎?
五條悟走到他面前,睜大眼睛,食指用力戳在他胸口,“傑,你怎麼回事?不會因為伊東幫過你就對他鞍前馬後了吧?”
夏油傑面對白髮少年的質問,狹長的眼眸平靜對視,“抱歉,悟,事情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聽到這句話,五條悟不悅地收回手,想從夏油傑這張臉上看出些什麼,但對方格外擅長隱藏情緒,什麼都看不出來。
“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他瞥了車窗裡的少年一眼,冷哼一聲,“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並沒有,你別因為伊東部長的身份而揣測他,安心準備自己手邊的事吧。”夏油傑真不知道為什麼五條悟非要盯著奏不放,對另外一些高層幹部也不見他這麼緊追不捨吧?
總不能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與奏之間的吸引力嗎?
五條悟覺得夏油傑會說出這種話就是還沒看清伊東這個人,語氣憤懣道:“傑,你知道伊東怎麼說奏的嗎?”
“他說奏該死!和那些爛橘子一樣,稱奏為罪子!你怎麼可以為這種人說話!?”
夏油傑聞言陷入沉默,不知是在反思還是什麼,紫眸沉澱著晦暗的情緒。
五條悟說完還有些激動,平復了呼吸後看了夏油傑一眼,“你是不是因為伊東有些地方像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