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解決,人多不方便,所以才選擇換地方。
等兩個學生離開,五條悟審視夏油傑的視線愈發明目張膽,抱著胳膊的手指不安份地彈動了兩下。
他敢肯定,如果不是有人在場,夏油傑絕對不會止步於幫奏挽袖子。
對方盯著那截細瘦手腕的眼神不要太明顯,恨不得裹著少年細嫩光滑的手一起在冰涼的水裡洗鴛鴦浴了吧。
換做是五條悟自己,也忍不住想這麼做的。
雖然有幾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五條悟可不覺得夏油傑是什麼君子。
或者說,沒有人能在奏面前做君子。
更何況是獲得了合約男友這一特權的情況下。
夏油傑知道五條悟這是酸了,依舊沒有表現得太得瑟,平靜地看著神宮寺奏洗手。
少年洗得很仔細,每根指節與指縫都不放過。
但他動作並不拖沓,不疾不徐,反倒充滿觀賞性。
隨著水聲驟停,夏油傑意識一頓,目光始終追隨著神宮寺奏。
看他輕緩優雅地甩了下手,抬起綴著水珠的粉白指尖抽出一張吸水紙,一面離開洗手檯一面擦拭著雙手。
五條悟不動聲色地哼了一聲,趁夏油傑只顧著看人的期間搶先一步走到洗手池前,開啟水龍頭自顧自洗手。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比傑更早一步出去見到奏了,雖然他不會做什麼,但給對方一點緊張感總是可以的。
在神宮寺奏走出盥洗室之後,五條悟的聲音才在一片淅瀝的流水聲中幽幽響起:
“傑,你的眼睛都要長在奏身上了,控制慾太強可是要被討厭的喔。”
“你不也一樣。”夏油傑把視線從少年身影消失的門口挪開,心知奏會在門外等他們才不急著找出去。
不止是五條悟,還有一個遲遲不出現的人。
那人也一定在哪個地方盯著奏,就等對方落單並下手。
五條悟不置可否,默了片刻後繼續出言損自己的摯友。
盥洗室外,神宮寺奏站在距離門口五米左右的地方整理袖口。
這裡是兩個房間交界的地帶,光線昏暗,外面是可以
看到院落的走廊。
然而時近黃昏,一眼望過去並不能看清什麼景色,更多的只是事物沉寂的陰影與夕陽暗紅的光暈。
神宮寺奏向前多走了幾步,想要把這副景象看得更多一些。
隨著空間的開闊,一個暗色身影驟然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那身影一大半都掩於陰影中,高大又沉默。
是甚爾。
男人半張臉映著夕陽橘紅色的光暉,陰影在挺直的鼻樑與深邃眉眼處分割,連呼吸都難以察覺,宛如一尊雕像。
神宮寺奏並沒有被一言不發站在那裡的禪院甚爾嚇到,也沒有因為對方周身縈繞的冷冽氣息止步。
之前他向感受到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幾次,卻次次沒有看到甚爾的身影。
所以他覺得這次能看到對方,只能說明是甚爾願意出來見他了。
是好的展開。
然而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於是他只是如過去一般喚了對方的名字。
少年清冽的嗓音剛落下,表情陰沉的禪院甚爾就動了。
鷹隼般的眼神似乎更加銳利,微微眯起一隻眼,像是瞄準了獵物。
“你……打算怎麼解釋?”
禪院甚爾的聲線變得低沉很多,又像醇厚的烈酒一般,在微涼的空氣中暈開陣陣餘韻。
奏不知道自己需要解釋什麼,也不是願意將自己置於被動的性格,反道:“你終於肯見我了?”
“嘖。”甚爾露出明顯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