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吃完三明治,想到接下來會見到的人,自己除了對方身邊的金髮蘿莉是異能以外,只看出他另有所謀。
不知道神宮寺瞭解了多少,竟然這麼防備……
“神宮寺,那個醫生問題很大嗎?”
神宮寺奏沒有細說,只點點頭,“嗯,你以後不要和他說話。”
“喔……”太宰治只拖長了聲音,回應得模稜兩可。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終於抵達了森鷗外的診所。
神宮寺奏推門進去,今天的診所也冷冷清清,他讓太宰治在外面的房間稍等,自己拿著紙袋走進醫生辦公室。
“森醫生,還你衣服。”
“啊,是神宮寺君來了,真是守信,第二天就還回來了。”森鷗外在他們開門進來時就已經注意到了,只是等到少年自己走進來才轉動滾輪辦公椅面向來人。
角落裡坐在地上畫畫的金髮蘿莉也抬起頭,對他揚起甜美的微笑。
神宮寺奏抬手把紙袋遞過去,森鷗外伸手接過的時候手指擦過他的指尖,隨後又面色如常地垂眸看了眼裡面的衣服,咧開嘴角對他笑道:“竟然還特意熨平了,神宮寺君太用心了吧。”
對於神宮寺奏來說,把物品原模原樣物歸原主是最基本的準則。
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含笑的青年,微微頷首便準備離開,“再見了,森醫生。”
——他們彼此最好都不要再見。
他剛邁出兩步,就聽到森鷗外的聲音低沉地響起。
“神宮寺君,我想你或許聽說了最近的傳聞?”
森鷗外的目光跟隨著少年的腳步流轉,紫色眼眸劃過微不可查的暗芒。
神宮寺奏停下腳步,頓了頓才面向對方,鳳眸似乎更為冷冽,“什麼傳聞?”
“據說港口黑手黨藏著一個能一舉殲滅所有組織的秘密武器,最近這武器貌似遺落在外,港口黑手黨正派人尋找呢。”森鷗外雙腿交疊,說著微微皺起眉頭,“如果是真的話也太可怕了,要是被港口黑手黨找回去,橫濱恐怕要陷入他們的絕對統治之下而動盪不安了吧……”
黑髮青年在說這些話時,目光始終落在銀髮少年身上,似乎想要從他平靜的表面尋找出一絲異樣。
神宮寺奏只扯起嘴角,笑意毫無溫度,“森醫生要是害怕的話,不如趁早離開橫濱。”
他們彼此都以不動如山的姿態試探對方,不大的房間裡暗流湧動。
森鷗外聞言露出更為無奈的神情,攤開雙手說道:“神宮寺君,你也知道我靠什麼維持生計,有句話叫做‘富貴險中求’,我
只有留在橫濱才能發揮更大的價值。”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想說,森醫生想要求的‘富貴’,恐怕不只是在橫濱營生吧?”神宮寺奏稍稍壓低了聲音,半垂著眼睫,紅眸掩映在濃稠的陰影中,恍如看破人心的神明一般毫無慈悲,“不論傳聞真假,你也要有這個命去求才行。”
“……”森鷗外舒展了眉梢靜靜地看著他,忽然仰起下巴笑了幾聲,肩膀不由顫動起來。
但他很快就收斂起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下巴處,彎著紫眸聲線幽沉,“神宮寺君,我深深熱愛著橫濱這座城市,如今橫濱即將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為了它我自然樂意冒這次險。”
“如若能從地頭蛇港口黑手黨手中搶走這秘密武器佔為己有,也就有了守護這座城市的底氣。”
黑髮青年說到這裡,眼睛忽然笑得眯起,音調也輕快起來,“你說是吧,神宮寺君?”
神宮寺奏作為對方想要佔為己有的秘密武器,只是平淡地沉吟了片刻,眼裡冷意稍稍緩和,“看得出來森醫生確實很寂寞,這種私密的資訊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