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有監控的地方向診所趕去。
與此同時——
港口黑手黨首領房間內,發須銀白的老首領正一臉陰鷙地聽檢測人員彙報資訊。
“就在一刻鐘前,白夜的衛星定位在了東南部某幫派據點,一共殲滅43人,不排除白夜在遭遇異能力者襲擊後能源耗盡喪失行動力,被幫派的人運送回去的可能。”
“我們已經按首領的要求給白夜傳送了返回命令,正在等待白夜的回覆。”
老首領的身體從一年前就開始走下坡路,精神狀態更是陰晴不定,對屬下疑神疑鬼,對其他組織更是深惡痛絕。
“不用等了,現在還沒有回覆,一定是晶片出了問題,派人去找他……去把白夜帶回來!”老首領抬起一雙充血的眼睛,眼球幾乎要瞪出來,“我要給他重新戴上‘枷鎖’……”
白夜是擁有滅世能力的武器,絕不能落入他人手中,白夜只能是他的……
他的……
……
神宮寺奏來到診所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晚上七點,是診所的正常工作時間。
他開啟診所的門走進去,就看到亮著白熾燈的小診所裡擺著兩張病床,再往裡的房間是醫生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青年醫生聽到開門的動靜,隨即從眼前的紙張上抬起頭,轉動滾輪座椅看向來人。
本以為又會是黑手黨那些亡命徒,中了槍傷或是斷手斷腳都見怪不怪了。
然而這次的顧客卻完全不同。
來人是個銀髮少年,臉上、頭髮上和衣服上多處沾染著已經乾涸的血跡,這些血明顯不是他的,那張堪稱漂亮的面容不見一絲情緒,與這個年齡尤為不符。
對方手上抱著一個裹在外套裡的小少年,此時正閉著眼陷入淺眠,看樣子血跡也不是他的。
這倒有些意思了……森鷗外莫名好奇這個銀髮少年的身份。
“請問是有什麼問題嗎?”森鷗外看著向自己穩步走來的銀髮少年,清俊的面上揚起和善的笑意。
神宮寺奏把太宰治放在病床上,“他有些發燒,你這有退燒藥嗎?醫生。”
“有的,請稍等。”森鷗外站起身,在邊上堆放著各類
藥品的櫥櫃中拿出一盒藥,轉身走到病床邊,“我再給他看看吧?有時候需要對症下藥。”
“不用了,體溫379,心率正常,無任何病變,只是低燒。”神宮寺奏一眼就能觀測到所有資料,比醫生聽診還要快,他伸手拿過森鷗外手裡的藥看了眼,看到上面標註的微苦味甘後就決定給太宰治吃這個藥。
“……”森鷗外聽到少年冷冽的聲線後稍愣,回過神來見他開啟了藥盒,便主動開口:“我去給你拿水杯,正好還有熱水可以沖泡。”
這些資訊無疑都是實時檢查出來的,難道說這個少年能夠憑肉眼檢測出人體的資訊嗎?
神宮寺奏給半夢半醒的太宰治蓋上被子,淡淡瞥了眼在辦公室角落低頭畫畫的金髮蘿莉,就轉身走到森鷗外身邊,在確認了水杯沒有不乾淨的物質後便將沖劑倒入杯中,用同樣沒有問題的熱水沖泡過後回到病床邊。
在進入診所後,太宰治就已經恢復了些意識,睜開眼就看到拿著藥走過來的銀髮少年。
“藥沒有問題。”神宮寺奏把他扶起來,將手裡的水杯遞過去,“喝吧。”
太宰治卻病懨懨地往背後的枕頭上一靠,沒精打采地說道:“我沒力氣了,神宮寺,你餵我。”
神宮寺奏轉過頭看向森鷗外,“醫生,有勺子嗎?”
森鷗外瞥了像是在耍性子的鳶眸少年一眼,點點頭,“有哦。”
把勺子洗乾淨拿過來,他狀似隨口一問:“這是你弟弟?真不容易啊,你們年紀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