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再次被他坦然又遊刃有餘的態度觸動到,忽然覺得對方和近日傳聞裡的白夜截然不同,反而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對方以強勢冷硬的面目行走在港口黑手黨中,處理一些老首領的親信時更是毫不手軟,現在看來都是為了奪取首領位置以改變秩序所必須做的事。
無論是對他說的話,還是面對小孩時的態度,都意外的流露出一絲溫柔。
織田作之助覺得港口黑手黨在對方手裡,或許真的能迎來全新的轉變……
……
神宮寺奏在帶太宰治回港口黑手黨之前,讓司機開到他們之前住的房子附近,和太宰治一起回去拿了些東西。
因為那天晚上不想提前暴露行蹤,太宰治把
定位的環形掛墜和所有通訊裝備都留在了房間門裡,既然已經可以留在黑手黨,這些東西還是重新放在身邊比較好。
主要是和某森姓蘿莉控待了一天,他實在無聊得沒有事做,最後只能和愛麗絲玩你逃我追的遊戲了。
神宮寺奏把放在枕頭上的掛墜拿起來,俯身給太宰治戴上,隨後與對方視線相對,“治,以後不要再把它隨意取下來了。”
太宰治卻好似有些不滿,“既然你那麼不放心,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帶在身邊?”
“有些事我不希望治看到。”
“如果你覺得我接受不了那些殺人場面的話,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太宰治撇撇嘴,繼續道,“而且你不是說過嗎,我的意願就是你的意願,所以不可以再把我丟到一邊。”
“……”神宮寺奏再度估量起對方跟在自己身邊的風險,一旦他成為首領,就是眾矢之的,屆時他身邊的人也會受到波及。
那他就承擔起這份無以推辭的責任好了,相信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兼顧這些。
如果不是能一直執行下去、不會疲憊的人形兵器,他再怎麼樣都不會同意對方的要求。
“好,我不會把你丟在一邊。”但保鏢還是必要的,誰都不能保證不會有突發狀況發生。
面對神宮寺奏的再一次縱容,太宰治臉上笑意更深,有種自己無論怎麼得寸進尺都不會被拒絕的感覺。
太宰治把手機和遊戲機都帶在了身上,覺得拿這些就足夠了,坐上車後才看到神宮寺奏把螃蟹抱枕也拿了出來。
“神宮寺,你不覺得拿著這個從afia面前走過會被他們私下談論嗎?”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眾人眼裡的冷麵幹部手裡拿著一個軟綿綿胖乎乎的螃蟹抱枕,面如表情地從他們面前路過,絕對會引起熱烈討論的吧?
如此一來,神宮寺剛建立起來的形象不就完全崩塌了嗎?
神宮寺奏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就把抱枕放在了他手裡,“嗯,那還是治拿著吧,畢竟也是給你帶的。”
“……”太宰治拿著抱枕頓時不知說什麼,“明明是你擅自拿上的……”
弄得好像他多喜歡這個抱枕似的。
“我覺得治在那裡會想念它,而且你不是經常抱著它嗎?”神宮寺奏記得前些天對方玩手機打遊戲的時候還一直抱著。
“那是你覺得。”太宰治說著,捏住抱枕的兩個蟹鉗,低頭擺弄起來。
神宮寺奏看著他口是心非的樣子,抬手在對方的發頂摸了一把,然後便得到了太宰治控訴的目光。
他們回到港口黑手黨大樓時,一路上沒碰上幾個人,也沒有人會關注神宮寺奏身邊。
進入房間門後,神宮寺奏就讓太宰治先去洗漱,隨後自己也泡了會澡順便補充些能源。
在神宮寺奏用吹風機吹乾頭髮,撥開銀髮露出後頸的時候,太宰治無意間門看到他後頸上綴著的一點紅痣,之前完全沒有留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