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眼前的少年,卻意外很喜歡對方這樣的性格,完全討厭不起來。
果然還是要分人的嗎?
神宮寺奏站了起來,扭頭對甚爾說道:“我先回房了,你明天跟我出門。”
禪院甚爾的手指在沙發上敲了敲,抬手併攏兩根手指做了個瞭解的動作,“收到。”
神宮寺奏走上二樓,在進入自己的房間前開啟惠的房門看了眼,發現男孩正捏著蠟筆在紙上塗畫,走進去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時間很快來到隔天早上,神宮寺奏在洗漱完後再次換上了系統加持的易容偽裝,對著鏡子整理。
鏡中的年輕人眉眼寡淡,並無特別的記憶點,屬於丟到人群裡就被淹沒的普通長相。
然而窗外的日光照進房間,令對方白皙的面板更為剔透,纖細修長的五指將襯衫紐扣全部扣上,然後一絲不苟地將領帶繫好。
襯衫熨燙得十分平整,下襬部分整齊地收進西裝褲中,襯出年輕人勁瘦的窄腰與挺直板正的身體。
熟練地將純黑的美瞳戴上,那雙迷濛的紅眸便成為幽深見不到底的黑眸。
差不多結束以後,禪院甚爾推開了沒有關緊的房門,手裡拿著遮蓋用的化妝品。
他來到年輕人身後,食指勾住對方的襯衫衣領向外一撥,便看到那顆掩藏在碎髮間的紅痣。
“還是遮一遮比較好,殿下總是會忽略掉這裡。”禪院甚爾說著,食指輕蹭了一下那片面板。
他常年使用各種武器,指腹粗糙不已,輕易就在年輕人雪白的面板上留下痕跡。
見
() 在上面留下了淡淡紅痕(),禪院甚爾默不作聲地挑起眉毛。
神宮寺奏轉身向後退了一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我現在是伊東,出去後別亂叫了。”
然後將那側的衣領拉下些許,轉過頭讓那顆痣顯露在甚爾的視線中。
“快點抹,別做多餘的事。”
“知道了,伊東大人。”
禪院甚爾手指沾上一點接近年輕人膚色的遮瑕霜,輕輕塗抹在那小片面板上,手上動作難得柔和緩慢,不知是為了徹底抹勻還是出於什麼心思。
直到神宮寺奏做出不耐煩的小動作,他才收回手。
神宮寺奏整理好衣領,又隨意撥弄了兩下腦後碎髮,儘量將脖頸的面板遮住,隨後拿起邊上放著的櫻花味香水,開啟來在身上來回噴了幾下。
經過禪院甚爾確認完全遮蓋住之後,整套變裝便完成了。
吃完早飯,神宮寺奏在住宅附近安排好待命的傀儡,就帶著禪院甚爾坐上轎車,率先前往督察部拿所需的文書,並呼叫了幾個下屬,準備萬全後便前往禪院宅邸。
督察部新任部長帶領部下來訪,禪院上下感到驚訝的同時,又對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年輕人輕視鄙夷。
但鑑於現任家主禪院直毘人強勢剛毅的性格,以及對自身御三家地位的認知,眾人都覺得這個新任部長在此時上門就如他的年紀一般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最令眾人意外的事,那個曾經離家出走不知所蹤的零咒力天與咒縛竟然成了新任走狗的跟班。
禪院家族以咒術為尊,幾乎沒有人看得起無咒力的禪院甚爾,但此時的甚爾更為高大,健壯,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薄綠的眼眸如鷹隼般狠戾,嘴角上的疤痕也為他增添了幾分危險性。
在帶人進入禪院住宅的路上,神宮寺奏遭到了禪院直哉和隸屬於他的炳成員的攔截。
禪院直哉染了金髮,髮尾末梢保留了原本的黑色,一雙上挑的狐狸眼帶著的輕蔑與不屑,冷眼看著迎面從轉角走來的年輕人。
看上去歲數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