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夏油傑負責收拾清洗,神宮寺奏就在邊上幫忙拿已經沖洗好的碗碟,安靜地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支架”。
夏油傑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這樣的同居生活實在美好,他都不想讓五條悟把奏帶走了。
下午,兩個人各自休息了會兒。
神宮寺奏拿著沒讀的書坐在臥室,夏油傑在完全消化後就在客廳舉鐵,是硝子見了都要說一句卷王的程度。
神宮寺奏表面在“看”書,實際上卻分出心神控制傀儡。
大島有豐富的酒局要參加,都是為了步步高昇而攀附上層,繼續保持有助於收集情報,他的護衛基本只要守在附近,是個既辛苦又很閒的差事。
神宮寺奏讓護衛暫時離開,原本是去找羂索,卻在半路上遇到賭馬歸來的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把作廢的馬券丟到路邊的垃圾桶,正為自己的賭運無語,轉身就看到傀儡站在前面,立即認出對方是神宮寺奏操控著的那個護衛。
不確定是正巧與傀儡的行動軌跡撞上,還是對方特地來找自己,禪院甚爾沒有主動打招呼,看了眼四周,還是走到一個偏僻死角。
神宮寺奏控制著傀儡跟了過去。
“你在啊,是來找我的?”禪院甚爾笑著看著“護衛”的眼睛,彷彿能從那雙陌生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大金主。
“護衛”這時沒有維持原本性格,眉眼變得冰冷,儼然是神宮寺奏的神態,“你不是有小孩嗎?還賭?”
“這不是想再多搖些錢嗎?我對自己的運氣還是抱有一定期待的。”禪院甚爾抬手按在脖頸上,訕笑道。
“還剩多少?”
“還有點……零頭。”
“護衛”扯了扯嘴角,微微抬起下巴,普通的長相卻透出矜貴氣質,“你對這樣的運氣還抱有期待?這段時間沒有需要你出手的機會,要是再晚點你怕是要露宿街頭了。”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俊秀的面容揚起慵懶散漫的笑,“露宿街頭倒不至於,我這張臉在富婆圈裡很吃香的。”
頭一回聽人把被包養說得那麼驕傲且理直氣壯……
這樣的大人帶小孩真的沒問題嗎?
“護衛”擰了擰眉:“我可不想你在正式開工之前得病死掉,回去後給我好好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禪院甚爾移開視線,也不知聽不聽得進去,隨後聳了下肩膀,露出無奈地笑。
“但是啊,我現在沒多少錢了,殿下要不再資助點?不然我真要去□□了……”高挑俊逸的青年說著對面前的人露出標準營業微笑,帶著幾分討好,若真是哪個富婆面對這樣男人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護衛”面上無動於衷,一雙眼凌厲地看著對方,
“甚爾,你是我的武器,不是□□的小白臉。”
禪院甚爾見他這麼正經,抿著嘴收斂了輕浮的笑,“這……也算是一種包養吧?”
“護衛”停頓了一瞬,眼睛微眯,“你這麼想也可以,只要我還活著,你都是我的,要為了我潔身自好知道麼?”
“……”禪院甚爾頭一次聽人把這麼有暗示性的話說得這麼正經,老臉登時一熱。
他還沒說話,就見對方走了出去,忙出聲道:“殿下,多久打款?”
“護衛”回頭睨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想得倒美,冷聲道:“過來,把你砸光的錢拿回來。”
禪院甚爾愣了愣,隨後跟了上去。
他剛才聽到什麼了?
拿回來?怎麼拿?
倒不如直接搶比較快……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馬場,由禪院甚爾支付了入場券,二人走入馬場看臺。
視線掃過接下來一場中參賽的馬匹,禪院甚爾摸著下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