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那雙蒙著水霧不見一絲冷厲的紅眸瞥向對方,“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之前的事嗎?但你要找的那個人並不是我,他已經回不來了。”
沒錯,他只是在任務世界裡扮演那個人物而已,那不是真正的他,他也不是什麼神子。
如果兩面宿儺因此惱羞成怒也沒關係,只要不再繼續用與他身份不匹配的態度對待他就行。
兩面宿儺聞言更為煩躁,少年這話就是在撇清過去和現在的關係,他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對方。
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把扣住了少年的臉,猩紅眼眸一寸寸地在對方臉上移動。
神宮寺奏垂眸平靜地看著視野中有些模糊的面孔,就在他以為對方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張臉便倏地向他靠近。
下一秒,臉頰和眼尾傳來柔軟溼熱的觸感,他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做什麼,下意識就要扭頭躲開,卻被對方的大手掐住了下頜,根本無法掙脫桎梏。
宿儺見他眼角又要流下一滴淚珠,便在這之前用舌尖將其捲進了口中,喉結滾動吞嚥了下去。
少年的眼淚帶著些溫度,鹹鹹的,滑入宿儺喉嚨時卻如對方過去餵食的那些血液一般滾燙,一直燙到宿儺的心尖。
神宮寺奏十分排斥這種粘膩的不適感,只能閉上眼睛,纖長睫毛完全被男人蠻橫地濡溼,不能適應一般輕輕顫抖著。
“……你不覺得……髒嗎?”
宿儺又舔去他臉頰上的一道淚痕,留下一片水光,臉上神情頗為滿意,在少年睜開眼睛後低聲說道:“這算什麼?神宮寺老師身上還有我沒吃過的東西嗎?”
“……”神宮寺奏被他這句話噎住,腦海裡不由回想起那段他不願回憶起的過往,眉心蹙起,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眸流轉錯開視線,耳朵卻漫上羞惱的薄紅。
片刻後,他才出聲反駁:“我說過我不是……”
這話一說出來,他的大腦又亂成一團。
雖然他是在扮演那個角色,但也確實經歷了那些事,更何況他並沒有刻意維持人物適配度,基本都是憑自己喜好行事,這讓他一時分不清自己和那個角色的關係。
越是想這件事,神宮寺奏太陽穴的鈍痛就越強烈,不斷跳動著敲擊他的腦袋。
這時,他臉上就傳來啃咬的痛感,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宿儺在咬他,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宿儺沒有用力咬下去,只是在少年面頰上留下了兩排齒痕,算是對他一再否認的懲罰。
神宮寺奏感受著臉上陣陣發熱的印記,頓了頓才伸手擦拭,聲線更冷,帶著微不可查的輕顫,“……你……是狗嗎?”
他不能理解宿儺總是動不動就舔他咬他的行為,真就和狗一樣,但他又不是什麼肉骨頭。
兩面宿儺臉上的笑意更深,箍著少年腰間的手緩緩摩挲起來,手指慢慢探進對方制服外套裡面,隔著襯衫捏了一把柔韌的細腰。
“老師忘了我過去是怎麼被你變成這樣的嗎?”他一邊低聲說著,一邊進一步探索,挑開“小刺蝟”的外衣觸及柔軟的腹部,目光變得晦暗,“所以你休想再甩掉我……要好好對我負責。”
神宮寺奏被他的大手牢牢箍住,根本無處躲閃,雙手推拒地按在對方的肩膀又倏地攥緊那處的布料,一時間進退兩難。
對方的手還在繼續作祟,兩隻手就完全掌控了少年的身體,另外兩隻按著對方的胳膊,讓其保持平穩。
“停……宿儺……”神宮寺奏的身體不由戰慄般地顫抖著,呼吸節奏都被打亂,眼睫輕顫著抖落酒精催化下溢位的淚滴。
宿儺看著情不自禁挺直腰背的少年,衣服下襬被他的作亂的手撐起,對方單薄纖細的身體如同被風雨打溼而不堪重負彎折下來的花枝,任憑凜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