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禪院甚爾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病成這樣……真叫人推進水池
裡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躺在地上的人還沒反應,站在門口的禪院直哉倒是瑟縮了一下,正想著怎麼開口,就聽對方沉聲說道:“六眼,找過來了……”
說完,便繞過地上的男孩,繼續往前走去。
“什……怎麼可能?”禪院直哉再次怔住,顯然沒想到六眼會為了這傢伙親自過來。
但那又如何?他的父親是不會退讓的!
不就是六眼麼?
還能在禪院家橫著走不成?
禪院直哉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想了想還是把男孩一點點拖回了房間。
“算你今天運氣好,但以後我會慢慢找你算賬……”
“你要找誰算賬?”
帶著冷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禪院直哉嚇得臉都白了,一回頭便僵在當場。
是五條悟!
竟然直接找來了這裡……
白髮藍眼的男孩一步步走進來,將禪院直哉逼得步步後退,見到對方這個慫樣只微微冷笑,扭頭徑直來到銀髮男孩面前。
抬手摸了一下男孩的額頭,比早上的時候還要燙。
五條悟心裡暗罵了禪院上下,起身讓隨行的僕從把人抱起來,臨走前看著敢怒不敢言的禪院直哉說:“日後我再找你們一一清算。”
“……”
五條悟來得快,走得也快,卻如一陣颶風將禪院上下颳得人心惶惶。
禪院直哉一想起被那雙蒼藍的眼眸盯著時的感受,就不可避免地心生懼意。
這是對擁有絕對實力的強者的本能反應。
當晚,他去追問父親為什麼不攔下五條悟,對方卻搖了搖頭,竟然也對年僅8歲的六眼神子產生了忌憚。
完了……
禪院直哉身體的力氣驟然被抽空,癱坐在地上。
要是那瞎子把今天的事都告訴了五條悟,那他接下來就死定了……
……
回五條宅邸的路上,五條悟讓神宮寺奏躺在後座上,找來一件外套給他披上,自己坐在邊上時不時檢視一下情況,眼睛就沒有休息過。
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讓醫生再仔細檢查一遍,又讓信介喂男孩喝了一碗藥,才讓對方睡下。
期間五條悟注意到已經拼好的魔方,微微睜大了眼睛。
自己摸索兩下就拼好了,這不是小天才是什麼?
簡直可以和最強天才的他相媲美了。
他眼光真好。
關照好信介,又讓另一個家僕在旁邊輔助對方,五條悟才回到自己的院落休息。
隔天,神宮寺奏沒那麼迷糊了,一睜眼發現自己回到了五條宅邸。
神宮寺奏:所以我是又被買回來了嗎?
系統:不是,直接搶回來的。
那不是白嫖了禪院70萬?
他恢復意識後,信介就過來給他餵食米粥,有點燙,但餵給他之前都會吹涼一點。
神宮寺奏越
來越覺得信介其實不是暴躁老哥,而是男媽媽。
他正病懨懨地張口接受投餵,五條悟便來了。
“看上去好多了,把病養好,我帶你去外面玩。”
神宮寺奏嘴裡含著粥,雖然沒有說話,卻將想說的都寫在了臉上。
不想出去。
五條悟哪能讓他一直待在宅子裡,外面和五條家宅完全是兩種景象,哪怕看不到,他覺得有必要讓奏出去體驗一下。
等信介喂完一碗粥出去,五條悟拿出一個東西套到了神宮寺奏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