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二人愣了愣,但回想起給他們帶路的家僕所說,又不糾結了。
“反正就是圖一時新鮮,難不成六眼還會為了一個家僕找來禪院?”
說完,二人直接上手搶人,一把將信介推開,抓起被褥中的男孩便扛在肩上,轉身就要揚長而去。
信介顧不得其他,衝上去阻攔,卻被另一個人輕易抓住了肩膀,一個過肩摔便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那人見他還要起來,直接在他肚子上踹了兩腳,這下便是爬也爬不起來了。
“不行……他是,五條少爺的……”
信介趴在地上艱難挪動,卻只是徒勞,眼睜睜看著男孩被兩個人帶走,徹底消失在直接的視線中。
他要趕緊告訴五條少爺!
撐著有些不受控制的身子站起來,信介扶著牆走出去,一路來到五條悟的院落,卻發現人現在正好不在,不知在哪裡。
看守空院落的家僕見他急著見五條悟,便對他說:“少爺剛才被叫去陪夫人了,有什麼事等少爺回來吧。”
怎麼正好這時候被夫人叫去?
信介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心知不能拖得太久,緩了緩又跑去夫人的院落。
聽到信介焦急的請求,門口家僕露出鄙夷神色:“你竟然為了這點小事打擾少爺和夫人?要是惹夫人不高興了,你擔得起嗎?”
“…………”
信介在門口急得團團轉,想要大聲呼喊又怕真的驚擾了夫人,那家僕看他一直走來走去十分礙眼,便把他趕出了
() 視線。
約莫半個小時後,五條悟才從裡面解放出來,此時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
走出院落沒幾步,就見信介火急火燎衝了過來,近看才發現對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五條悟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還是等對方開口。
“少爺,奏被禪院的人帶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三刻鐘之前。”
五條悟臉上浮現冷意,立刻往宅邸大門走,想著那時候母親把他叫去陪伴,恐怕就是為了讓他無法及時阻止。
叫上兩個僕從隨行,五條悟準備就這樣單槍匹馬去攔截,然而在這之前,他就被五條家主攔住了去路。
“悟,不許去。”家主與白髮藍眼的男孩相對而立,周圍空氣彷彿都凝固。
“讓開。”五條悟懶得和對方多說,蒼藍眼眸冷冷一瞥,寒意逼人。
然後就在人發愣的時候快步走了出去。
“悟!你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的!”
五條悟坐上車,把家主的聲音甩在腦後,心想他如果放任不管才會後悔。
他說過會護著奏,就一定要把對方帶回來,不讓對方再受到傷害。
……
神宮寺奏被帶到禪院宅邸時,由於路上顛簸,又有些受涼的原因,又開始發燒。
然而禪院的人顯然並不會關心一個買來的貨物,把他丟進單獨的房間後就沒有多管。
神宮寺奏蜷起打著冷噤的身子,意識昏沉,但他無法入睡,因為耳邊都是人們的心聲。
人類千奇百怪的心願型別再次得到了拓展,而且很符合禪院特色。
咒術至上,男性至上。
禪院女人們的麻木與掙扎,男人們的支配與爭奪,形成一個無底的旋渦,將這個腐朽的家族越吞越深。
這時候,突然有個聲音說著想要離開這個爛掉的地方,不似那些歇斯底里的心聲刺耳,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神宮寺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聲音上,這樣混沌的大腦會覺得輕鬆點。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