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父親,也不免會心生敬畏。
五條悟收回視線,眨了眨眼緩解六眼長久執行的酸澀感,“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沒其他事我便回去了。”
說完,便站起身稍一躬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家主僵硬的身體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
五條悟回去後獨自坐在房間中思索,越想越覺得擋災的說法離譜。
如果真是神樹降下的恩澤,那麼奏的存在不就是恩澤本身嗎?
如果非要以他的能力為其定性的話,也稱不上是詛咒之子。
畢竟他的能力是雙方之間的交易,這一點早在五條悟第一眼看到對方時就確定了。
五條悟閉上眼捏了捏鼻根,讓過度使用的大腦得到暫時的休息。
過了一會兒又叫來信介,讓他回去教奏唱一首童謠,明天要檢查。
信介一臉迷惑地回到神宮寺奏的房間,看著坐在被褥中
發呆的男孩,消化了一會兒便決定教對方。
就教那首最耳熟能詳的童謠《櫻花》吧,小孩子最適合這首了。
當信介來到神宮寺奏面前,提出教他唱歌的時候,後者直接扭過頭,無聲地表示拒絕。
信介在他耳邊唱了一遍,神宮寺奏默默捂住了耳朵。
“五條少爺把你救出來,你要懂得感恩。”信介勢必要完成少爺安排的任務,抓住男孩的手不讓他捂耳朵,“來,我再唱一遍。”
“…………”
不,他不懂。
他也沒讓五條悟救。
最終,神宮寺奏迫不得已聽了一晚上了櫻花,入睡時耳邊彷彿還在3d環繞播放信介有些走調的歌聲。
翌日早上,神宮寺奏帶著幾分怨念從睡夢中醒來。
他做夢都是各種櫻花,滿世界飄櫻花,五條悟的臉都是螺旋綻放的櫻花,信介也頂著櫻花臉在那裡唱櫻花……
神宮寺奏:我承認這次的攻略物件很棘手……
系統:誒?不過好感度一開始漲得慢很正常啦。
系統怎麼也想不到都第二個任務了,神宮寺奏還在想著刷惡意。
在信介的餵食下吃完早飯,又過了一段時間,便有人來傳話讓神宮寺奏去見五條悟。
神宮寺奏再次踏上了昨日走過的路,只是這一次是去受刑。
信介為了不耽誤時間,還是像之前一樣夾著男孩越過門檻,站上走廊,把人送到後便退到了院落門口。
五條悟讓神宮寺奏坐得近些,這樣可以唱小聲點,不用怕被外面的人聽見。
“來,可以唱了。”
“……”
“嗯?看來我要讓信介去給你買點口水巾備著了……”五條悟的語氣聽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的,唯有神宮寺奏看不到的臉上浮現頑劣的笑意。
神宮寺奏面色微沉,心想他被櫻花毒害了一晚上,乾脆也毒害一下五條悟吧。
於是,銀髮男孩冷著一張臉唱出了櫻花的歌詞,全無情感,也無技巧。
明明每個音都唱對了地方,聲音也不錯,卻感覺哪哪兒都不對勁,背後涼颼颼的。
剛唱了句,五條悟就一把捏住男孩的臉頰。
男孩雖然消瘦,臉上還是有些軟肉的,捏著向中間靠攏,柔軟的嘴唇也嘟了起來。
突然被捏住臉,歌聲被打斷的男孩發出含糊的唔唔聲,接著便安靜下來,空茫的紅眸望著五條悟。
“你這唱的是什麼恐怖童謠嗎?”給他雞皮疙瘩都唱出來了。
“唔嗦過唔卜廢。”神宮寺奏的聲音含混不清。
五條悟聽懂了,覺得不是不會,而是敷衍。
他捏著男孩臉上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