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威嚴,在正堂裡迴響。
然而,這並沒有讓王氏畏懼,也沒有讓她停止哭泣。“官人,你怎麼能如此說?我們易之多好的孩子,從小到大就乖巧懂事。如今他成了這副樣子,你這當爹的,也不說想想辦法?!”
王氏的聲音裡帶著質問和埋怨,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落下。
她沒有閨女,只生了兩個兒子。老大整日一板一眼,嚴肅刻板。老二卻是從小就知道體貼她這個當孃的。孩子如今這個樣子,她這心裡就好似墜著一塊兒沉甸甸的石頭,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能想什麼辦法?還不是那孽障自作自受!堂堂一男兒,竟因一女子得了所謂的相思之症,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李明義想起二兒子如今形銷骨立的樣子,心中極其恨鐵不成鋼。他那原本儒雅威嚴的臉此刻陰沉得可怕,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佈。
“我的易之啊,怎麼就那麼執拗,這簡直就是要我這當孃的命啊!”
王氏邊哭邊用拳頭捶著胸口,滿臉的痛苦與無奈。她恨不得以身替之,讓自己承受兒子的病痛。
“篤篤……”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老爺,夫人,大少爺來了……”門外候著的小廝恭敬地稟報。
話落,面容俊朗、一襲藍色錦袍顯得長身玉立的李府大公子李謹之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他身姿挺拔,每一步都沉穩有力。
李明義和用繡帕輕沾眼角的王氏聽到動靜,順著聲音一齊望去。
“父親,母親。”李謹之對著上方的父母恭敬見禮,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謹之,情況如何?可有那女子的訊息?”王氏神色焦急,趕忙走上前扶起大兒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謹之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父親,見他也同母親一般等著訊息,開口道:“父親母親,孩兒已派人找遍了黎州境內,都未曾尋到那女子的蹤跡。不過,派去姚州的人傳來訊息,說那女子似乎在那裡現身過。”
“那現在呢?有沒有找到?”王氏心急如焚,急切地追問道。
李謹之眼神微微收斂,對著父母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