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狗友,沈京顏知道,因此一視同仁的看不慣。
她下意識地蹙起清麗的眉,後退了半步:“離我遠點。”
對於方漾身上那菸草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的氣息,她嫌棄的毫不掩飾。
方漾也是被眾星捧月慣了的人,如今面對沈京顏差點就給她翻白眼了的模樣也是一下子火了。他雖然一向不和女人計較,但酒勁兒上頭,難免也想嘟囔幾句:“你……”
“閉嘴。”可江白程是十分‘護短’的人,方漾剛有想說話的動作,男人就利落的制止了他,無情的冷嗤:“滾一邊去。”
……
方漾不敢不滾,氣不打一處來的走了。
江白程等他滾遠了,才指了指隔著一張紅木茶几的椅子:“坐。”
男人穿著一身香檳色的襯衫,難得不是五顏六色或者花裡胡哨了,但江白程整個人就沒有那種‘低調’的感覺,哪怕是穿著比較晦澀的香檳色,也有一種張揚且明亮的效果。
大概是因為真絲布料的光澤感,而且男人面板極白,近乎是冷白,足以駕馭所有顏色的服裝。
江白程那修長的食指上戴著一個鴿血紅的寶石,張牙舞爪的豔麗,晃動著酒杯時折射的光彷彿打進他琥珀色的瞳孔裡。
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對,但沈京顏不由得就想起了一些有趣的八卦。
這些年江白程什麼訊息都很多,畢竟星程的太子爺,也是有媒體專門跟著,去哪個國家會見哪個財閥都能跟拍的一清二楚——但唯獨花邊新聞不多。
女人和江白程的同框圖,都少之又少,更別說想要捕風捉影一些花邊來炒新聞了。
雖然不大願意承認,但在今天這個詭異的氛圍裡,沈京顏突然有種猜測是女人不愛和江白程銅礦,可能因為不想被他豔壓。
沈京顏下意識的挑了個離他比較遠的位置坐下,柔軟的身體線條很緊繃,端坐著的程度。
江白程看了就忍不住笑了聲,輕彈了下指間夾著的煙,聲音痞裡痞氣的調侃:“沈編,不至於吧,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他帶著那紅寶石簡直晃眼,沈京顏偏了偏頭,冷淡的聲音很客氣:“我是來工作的。”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工作日的下午時分,她何苦淪落到這個地方?
沈京顏現在,實際上是憋著一股氣的。
想著自己不管哪次約時間都會被江白程找各種理由針對,沈京顏乾脆破罐破摔,拿出揹包裡的相機和麥克,一副真的要在這裡就採訪的架勢。
她把麥克架在江白程面前的時候,屋內不少人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見狀,江白程實在是沒忍住唇角的笑意,很‘體貼’的放下手中搖曳的紅酒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好,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沈京顏把自己的思緒放空,做到無論在什麼環境裡都只進入到工作的狀態,開啟了錄音筆。
“簡單說說這次採訪的心路歷程吧,是為什麼會接受這次獨家專訪呢?”
她這是最常規的開場提問,但江白程的第一個回答就可以說不按套路走。
“因為你吧。”男人很自然的說,然後在沈京顏明顯驚訝的眼神中又笑著補充:“你們公司是我唯一一家認識老熟人的媒體。”
畢竟錄音筆在工作,沈京顏強忍著用‘誰是你老熟人’這句話懟回去,面無表情的問下一個問題。
“最近星程投資的幾部電影在市場上都很火爆,非常恭喜,您覺得其中哪一部作品的成績是星程最想要的效果?”
第二個問題江白程倒是沒有插科打諢,而是給了一個明確正經的回答,就是也挺讓人意外。
他說:“守望。”
這是星程近期投資的五部電影裡唯一虧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