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什麼嗎?”
不懂事的少年人所謂的‘誓約’。
芷棲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輕而堅定:“我記得。”
她曾經對江祁說過,等他們長大,她會嫁給他的。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可真是膽大妄為,她之前和江祁一直是朋友,甚至是可以‘生死與共’都不捨的分開的朋友,但她居然說了那種話。
可卻從來不後悔,也不覺得尷尬。
芷棲記得診斷書下來之後,江祁在學校最後那一段時間雖然乖乖吃藥,卻總是鬱鬱寡歡。
三中的天台寬闊而廣袤,但卻因為陰天下雨,晴天酷熱故而有任何少去,但他們兩個卻總是去那兒聊天說話。
而最後一次去的時候,芷棲看到少年大膽的坐在天台圍欄上的邊緣,威風徐徐吹動他寬大的校服,因為身子骨過於淡薄,縱而校服像個‘幡’一樣。
芷棲嚇了一跳,忙跑過去叫他下來。
江祁那個時候吃藥,頭疼,噁心,臉色蒼白的不像話,身上時時刻刻都帶著病氣。
他似乎沒聽到少女著急的叫喊一樣,而是低頭怔怔的看著天台下面——人都像螻蟻一樣。
“棲棲。”江祁有些茫然的問:“跳下去會怎麼樣?”
一個人掉下去,算是高空擲物麼?
“江祁,你……”芷棲額頭上不自覺的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手心也濡溼了,她強壓著顫抖的聲線,故作鎮定的勸說著:“你別做傻事。”
女孩悄悄的蹭到他身邊,小手死死的拉住少年校服的一角,生怕刺激到他。
江祁回頭,看到芷棲眼眶都憋紅了,怔了一下後忍不住抬了抬嘴角。
“傻姑娘,我不會跳下去的。”
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他才不會輕聲,他剛剛的問題,只是單純好奇而已。
說著,江祁就從欄杆上跳了下來,和芷棲並立站在天台邊上。
雖然江祁沒有自殺的想法,但芷棲卻莫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忍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