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芷鬱,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在男人驚愕的視線裡,他握著他的手用力到發疼:“怎麼樣了?棲棲怎麼樣了?”
江祁頭髮亂成一團,因為飛速的爬樓臉色煞白額角卻都是冷汗也不自知,雙眼紅到出血,幾乎就是一副地獄羅剎的模樣。
“你冷靜點。”
芷鬱三分鐘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明明都急的快要撞牆了,卻還能對別人說出‘你冷靜點’這句話,可看著眼前的江祁,他甚至覺得少年需要去打一針鎮定劑。
“棲棲現在還在手術中,剛進去半小時。”
芷鬱嘆了口氣,跟他說著:“急診,主治醫沒來得及告訴我們情況。”
江祁怔怔的看著他,一瞬間剛剛眼睛裡那種‘瀕死之際’的光彷彿都滅了。
隨後,他靠著牆滑下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芷鬱和呼哧帶喘追上來的瞿衡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最後又齊刷刷的把視線轉移到坐在牆角的江祁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都莫名覺得此刻的少年有些可怕,從骨子裡的可怕。
彷彿江祁現在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誰靠近,哪怕只是輕輕問一句,都面臨著有可能被咬傷的危險。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江祁僅僅是萬念俱灰而已。
“我是江祁的導演。”瞿衡整理了一下呼吸,小心翼翼的問著芷鬱:“方便問一下麼,是、是誰出了事情?”
芷鬱眼睛也是紅的,抬眸看了瞿衡一眼,涼涼的說:“我妹妹,芷棲。”
。
完了,瞿衡心中‘咯噔’一聲,而後竟然也感覺涼了半截。
如果是芷棲出事的話,江祁……瞿衡簡直不敢想下去。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走廊裡不少病患的家屬也漸漸從焦灼辱罵到安靜,只餘隱隱的啜泣聲,但空氣裡蔓延著的近乎都是窒息的緊張氛圍。
江祁一直怔怔的盯著地面,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如果芷棲要是……要是真的有什麼問題,那他也不活了就是了。
如果沒有小姑娘,他的人生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似乎整個人反而輕鬆了一樣,江祁盯著地面,怔愣到甚至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