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見了她還是會在面上批評一頓,美名其曰以正家風。
只是霍清才懶得聽那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
所以哪怕此刻閒下來了,在接到燕芸電話聽到她叫自己回家吃飯時,霍清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媽,我沒時間。”霍清看著ipad上空白的行程表,睜眼說瞎話:“加班呢。”
“……你都加班兩個月了。”電話對面的燕芸嘆了口氣,聲音溫溫柔柔的:“別累壞了身子呀。”
“嗯,好。”霍清點了點頭,頓了一下才道:“等週末的吧,我抽個時間回去一趟。”
到底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軟的,誰讓她討厭霍銘恩那個道貌岸然的死老頭,可她這沒用的媽愣是要跟他過呢?
聽著燕芸在對面喜出望外的‘好好好’,霍清只覺得可悲。
當一個女人甘願被枷鎖一樣的情感困住,並且原諒男人所做過的醜事,壞事的時候,還不可悲麼?
從小就看著燕芸是如何在畸形的婚姻中一路走過來,被架在霍家主母這個位置上煎熬著的霍清既同情她,偶爾卻又忍不住鄙視她。
但無論如何,燕芸都是她媽媽,霍清只是看著她,從而不斷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變成燕芸這樣的女人。
心緒複雜的掛了電話,霍清轉頭給周是茗撥過去,開門見山:“出來吃飯。”
大概是剛剛被燕芸影響到的緣故,就今天,霍清莫名不大想一個人待著。
“好傢伙,你忙完了?居然會主動聯絡我。”周是茗噼裡啪啦的快速說著,她似乎在外面,電話裡有‘呼呼’的風聲:“不行呀,我現在東大呢。”
東大?霍清眉梢輕挑,若有所思的問:“在東大幹嘛?”
“還不是因為周放忍那臭小子。”周是茗聲音悶悶的抱怨著:“他不是準備要保研嘛,前兩天因為專業的事兒跟我爸媽鬧的有些不開心,二老皮鞭子沾涼水的鞭打我過來考察一下他……”
周是茗自小說話就愛用各種形容詞,聽著畫面感就躍然於上,霍清不由得笑了笑。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心頭忽然生起一個念頭來。
霍清指尖點著辦公桌,開始沒事兒找事兒:“可我想讓你陪我吃飯呀。”
“祖宗,你這不是為難我呢麼?”周是茗哭笑不得:“我現在還在我弟這破宿舍窩著呢,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哎你說他是不是不願意見我故意躲著呢?”
誰知道,霍清在心裡默默的回應,嘴上卻說:“那你還等什麼。”
“那也得等啊,要不然我爸媽整天車輪戰似的給我打電話。”周是茗嘟囔,而後想起什麼了似的,試探著問:“要不然你過來接我?等我見到周放忍跟他說幾句話就陪你吃飯去。”
霍清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眯起眼睛笑了:“行啊,這就去。”
忙活完工作的霍清覺得自己反正也是閒來無事,去當一把司機也沒什麼。
離開公司之前,她去辦公室內側的休息室去換了一套衣服。
帆卓的總公司在江塢cbd商圈的黃金角,離東大並不算遠,開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霍清把車子停在校西門,然後按照周是茗在電話裡的指揮逐漸找到了……男生宿舍,周是茗正在門口等她。
不知道是周放忍給的還是別的方法,總之周是茗搞來了一張學生證,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男生宿舍——也可能是男寢本身就沒女寢監管嚴格的緣故。
總之,兩個明顯不像學生的女人大大咧咧的就進了男寢,一路上不少男生都偷偷的看,偶爾周是茗還會調戲的看回去。
“阿忍那宿舍裡壓根沒人,我才進去等他的。”
把霍清帶進去東大這個堪稱‘簡陋